“启禀陛下,此事怕与北方鞑子有干系。”魏大人严厉,“只怕是细作已经在都城周遭扎了根。”
魏正卿道,“暗害永定伯永昌伯家蜜斯的,经臣推断和鞑子有关,而伤害康平候蜜斯的凶手已被缉拿他杀。”他谨慎翼翼的看了一眼皇上的神采,道,“微臣有个怪诞的猜想,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安瞅着空,凑到霍烨身边,假装是偶合的模样,一边漫不经心的和别人闲谈几句,走到拐角,道,“皇子可有筹算拉拢永昌伯?”
此话一出,引发轩然大波。
天子虽说年纪大了,多疑多虑,这平生无功无过,在政务上还算勤奋。哪怕再宠嬖郦妃,也未曾为了郦妃歇过一日早朝。
宫中鼓声过四,天子身边的总管寺人福宝捧着龙袍毕恭毕敬立在床榻边,“陛下,时候到了。”温香软玉的被褥中探出一只手,摆了摆,表示晓得了。
“是。”下人领了令。
本日的朝议在龙颜大怒下压下去一半,本来要破钞一个早上的风景,没多久就下了朝。朝中官员们三三两两的走散开。
等天子一行人浩浩大荡的消逝在视野里,郦妃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招了先前得令去外务府领炭火的下人出去。
郦妃嘲笑一声,放动手中的茶盏,“那就不领了罢。转头皇上问起来,就说本宫担忧后宫姐妹们入冬炭火不敷,分拨了下去。”
“够了!”皇上翻了一眼魏大人递上来的奏折,将奏折往地上狠狠一甩,喝道,“都给朕闭嘴!”世人吓得连连跪在地上请恕罪,皇上怒道,“永昌伯你好大的胆量,当真觉得朕甚么都不晓得吗!清涯县县令贪污私增赋税,收来的赋税有多少是进了你的囊中?清涯县一脉官员是你一手汲引的,有多少是贪污纳贿的?朕不信你不清楚!江西巡抚楚爱卿的密折里写的一清二楚。你还当朕是傻子吗!”天子气的站起家走下龙椅,“一个世袭伯爵,收那么多银子用来干吗?江州知府勾搭寇贼,私行养兵的钱从那里来?江州知府是你娘婶家人,朕不信他勾搭外贼你不知情!”
郦妃从酒保手里接过毛巾,试了水温,润好巾帕,半跪在天子面前给他净脸。一边柔声道,“春季气躁,臣妾让人炖些银耳汤给陛下补补身子。下了朝臣妾就差人送畴昔。”
天子想了想,问道:“户部如何看?”
大理寺魏正卿连夜调查,城门一开就仓促赶返来,此时风尘仆仆的跪在大殿上,面色凝重。
宋安看了看怀中揣着的折子,和霍烨互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将怀中的折子往下按了按。
“……”
天子从政只求无功无过,太劳民伤财的事情老是担忧身后史官记上一笔,留下不好的名声,总要思虑再三。霍骁的发起当然有事理,但不免有些冒进和伤财。天子内心惦记取本身的阿谁打猎场,在财务这块不免上了几用心机。
天子点了点头。
“说。”
“嗯。”天子闭上眼,由着寺人替他换上龙袍,说道,“下了朝,让老三老四老五到御书房来。”
魏大人面不改色,“鄙人可并无此意,永昌伯何出此言?”
“谢皇上恩情。”永昌伯和永定伯连连谢恩。本来还想借机向皇上讨些好处,可谁曾想到,楚承仁一封密折将好处奏飞了,不但如此还引来了惩罚。永定伯和永昌伯对这个江西巡抚楚承仁更是讨厌到骨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