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真的把阿谁小薰炉拿出来,递给张扬:“那就卖你了。”
张扬和他搭上话,谈东论西。
“我们去找熟人,不管开没开市,都有人收,你不消担忧。”瘦子嘿嘿笑道,“不管你有多少货,都能卖出去。”
老古为莫非:“人家一个孩子,买这玩意做甚么?吃不得、用不得、穿不得!这类古玩,就得卖给那种大富大贵的人家,钱闲得慌,没处所花的人,买回家保藏用。”
上车以后,张扬就在两节车厢的中间,找了个位置靠着。
“当然会啊,不然如何帮店主看店?店里每天有人前来买卖古玩的。”
“两千块钱摆布。”张扬必定的说道。
“这是银壶!”瘦子在中间说道,“可值钱了。”
瘦子瞪眼道:“为甚么?莫非,这不是宋朝的笔筒吗?”
本身捡大漏了!
瘦子抹了一把脸:“行,那你就拿出来,让他看看吧!”
老古又从米袋子里摸出一个笔筒来,笑道:“你们读书人用得着,也是我家祖上留下来的老物件,厥后兵戈,家道就中落了。这些东西,都用不着了。”
瘦子啊的一声,嘲笑道:“是吗?嘿嘿,小兄弟,你晓得真多!看来,要想骗你,可难哪!”
两其中年农夫,一胖一瘦,提着一个米袋子,走上车,就在张扬身边停下,也不嫌脏,席地而坐。
“哦,我这里有几个货,你帮手看看,是哪个年代的?”瘦子来了兴趣。
老古伸出两根手指头:“别看这是木的,但我晓得,这是红木的,上面又雕镂了斑纹,做工是很精美的,以是,我也要卖两千块钱!”
瘦子道:“老古,你别听他瞎扯,他那里懂行情啊?你这炉,就只值一千,多了没有人要。不信?那你问他,两千块钱,看他买不买?他如果买,你直接卖给他得了。”
“哎呀,小兄弟,你不说本身是个学徒,我都要当你是古玩传授了!”老古佩服的道,“你看这东西值多少钱?”
“是吗?”瘦子偏过甚来,看着张扬,咧嘴笑道,“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年青,就事情了啊?”
正月里,出门的人很多,张扬买的是站票。
锡的不是金的,也不是银的,在百姓眼里,就跟铁、铝普通不值甚么钱。
张扬接过笔筒,看了看,问道:“你筹算卖多少?”
老古瞪他一眼:“别胡说!”
瘦子问道:“那你会看文玩吗?”
这是张扬此生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出远门。
据张扬刚才的察看,那只香炉没有土沁迹象,像是传家之物,不过,如果是从大型陵墓里摸出来的,也能够没有土沁。
张扬淡淡的道:“萍水相逢,都是他乡之客,你们看我年青,觉得我好欺负,想棍骗我,情有可原。”
“你刚才说,你是在古玩店当学徒?”瘦子来了兴趣。
老古谨慎的把米袋子放在地上,翻开一道口儿,从内里掏摸出一个铜制香炉,递给张扬看。
老古并不晓得这件东西值多少钱,沉吟着,故作夺目的道:“我之前也找人看过一眼,他出价一千五!现在又过了一年,如许吧,我就两千卖给你好了。”
“给你看看。”老古再次拉开手中的米袋子,从内里拿出一件长嘴壶来。
张扬神采安静,内心却乐翻了。
心中有了判定以后,张扬不动声色,把香炉还给老古,淡淡的说道:“这个,你从那里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