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贞还想着说话,天子窥见了皇后在思虑甚么,便开口问道:“皇后,你瞧着如何?”
醇酒妇人,向来就是凡夫俗子的一种寻求。可统统的凡夫俗子都晓得,沉迷于此,不得善终。
天子抱怨了一番,又不得不打起精力应对,“也罢,让肃顺头疼去,明个叫起的时候儿,一并商讨这事儿,一应奖惩也要下去,现在可不能再华侈了!皇后,”天子转过话头,缓了缓语气,“这只能如此了,叫户部从速筹集吧,江北大营固然破了,可江南大营还在,你瞧着该如何办?”
“吏部议奏让王茂荫致仕,薛鸣皋并外出至临安府任知府建水县县令。”这可不是苏杭之地的临安,而是云南省边疆之地的临安,离着杭州十万八千里之远,是实足的险恶之地。
杏贞坐在了天子的榻上,悄悄地帮着天子按摩小腿肚子,“臣妾看,这发逆的气势到底是颓了,现在首义五王一下子死了两个,最后一个又负气而走,现在只剩下李秀成和陈成全两人竭力支撑了,以是他们两个也只能先一起处理掉江北大营,又回身西进,攻打曾国藩,曾国藩如果再败,这二成必定掉头围攻江南大营,如果瞧面前的架式,这江南大营再破,姑苏杭州但是伤害了。”
杏贞回过了神,想了想,还是应当要说给天子听一听,“现在这何桂清固然是两江总督,但是毕竟不识兵马之事,”何桂清在咸丰元年闰八月十三日授兵部右侍郎,十仲春十四日改户部右侍郎,才当了四个月的国防部副部长,就想统领东南三省军马对于鏖战数年,展转东南多省的凶悍逆贼,杏贞对着这些墨客型中堂指导军事的事情实在是嗤之以鼻,就算天纵奇才臂如李鸿章左宗棠曾国藩之类的人也是在战役当中一步步渐渐生长起来的,出将入相不是谁都做获得的,“昔日都在京中,这江南军中之事,恐怕,恐怕他担负不起。”杏贞话说的直接,倒是不怕天子不爽。
“臣妾倒不是看轻了何桂清,只不过有些担忧罢了,如果臣妾是白担忧,那也是极好的。”杏贞笑道,“皇上且看看,如果何桂清在常州堪用,保得住江南大营,臣妾天然也就是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