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格林沁还以钦差大臣的关防晓谕皖北苏北之地,命坚壁清野,赶收夏粮,“不成给敌滋长之物”,并行文在庐州府的安徽巡抚江忠源,把住淮河一线,切勿让南北两贼汇合,最会做人的李鸿章,还将英法两国买来的洋枪洋炮均出了一部分,送到在亳州的僧王大营,僧格林沁试用了一番,远比中国自产之物更加便利快速,上奏咸丰天子要责备军装备洋枪洋炮,咸丰天子无有不准之意,下旨命穆杨阿“以联络洋夷、采办火器为要”。
“得了得了,你短长,表哥就看着你甚么时候当大官,瞧着你这尿性,起码也得是正三品的将军吧?”
“喳。”
“你这小子说的倒是轻巧!”金进宝的娘舅吹胡子瞪眼,气的拍了好几下桌子,“眼下是肃顺管着旗务,他早就和皇上请了旨,如果有违令不参军的,马上百口开出旗,再也不是我们八旗的人了!到时候,旗饷都没有,我瞧你一家人去喝西北风去!”
“这还要你这混小子说,我但是听到僧格林沁那营里斩了很多人了,都是临阵脱逃的,你如果也做那样的事儿,趁早甭去,到时候还是开出旗,本身还要被砍头,也丢了你们金家和娘舅我的脸!”
金进宝姑奶奶家的三哥拿了一碗汤药进了帐篷,瞧吉安躺在炕上的金进宝龇牙咧嘴,不由开口就笑了:“你这小子,还真是命大,眼疾手快地飞上马,不然这个时候,挂在营房门口的就有你的脑袋了。”
“管别人的事儿何为,三表哥,快把药给我吃了,明个雄师还要行军吧?别到时误了时候,我们又吃排头,反正我们进了这个处所,哭也没用,只能是好好当差了,幸亏,”金进宝拍了拍胸脯,一脸后怕,“幸亏我们不消上阵杀敌,只要护住中军,押送军火便是,外头稳定,我们就没伤害。”
“表哥,你也别大哥说二哥,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儿,你比我早来,不是也一样帮着搬刀枪的,你别小瞧我,我明个就好好练练马术,再不济也要练习好大刀,甚么时候让金大爷逮住了,总要杀他几个背叛!”
“脑袋掉了碗大的疤,这都不是事儿,”金进宝毫不在乎,“如果因为马撂了蹶子,咱憋屈的死了,传回四九城去,那可真是丢脸大发了,嘶,哎哟哟,我的屁股诶。”
“得了得了,我的娘舅诶……您可真是嘴碎啊。”
金进宝躺在炕上呲牙咧嘴,屁股上的棒伤可不是闹着玩的,足足三十下,一下没少,一下也没轻,本身还不是逃窜呢,只是胯下的马不争气,乍然听道霹雷的火炮声一下子扎了刺,唰的一声就飞奔出去了,本身好不轻易学的骑术完整使不上用处,就眼睁睁被马带了出去,还好本身总不算真混,前些日子早来的旗人对着本身耳提面命,千万不能临阵脱逃,这才一狠心,从顿时扑了下来,几乎摔个狗啃泥不说,还被活活打了三十大棍。
金进宝是镶红旗下的一个旗人,满洲老姓完颜氏,每日都是偷鸡摸狗,上楼掀瓦,下地挖土的主儿,倒是之前在旗学学了几个字,不算是睁眼瞎,因是本年满十六岁,客岁两次宣召八旗后辈跟从僧格林沁南下参军,都被以春秋未到为由拖了下来,这还是本身的娘家娘舅在旗里当差,帮着免了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