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甚么要说这话?泄了底儿,对我有甚么好处?”宝鋆又说:“户部的堂官,实在难当,里里外外都不谅解,真是有磨难言。”
宝鋆到底比恭王的经历要深些,“理他那些话干甚么?曾涤生说伪‘王府’一文不名,也不过替他那位老弟,作一番掩耳盗铃的说词罢了!”宝鋆以户部尚书的职位又说:“你觉得他真会到我这儿来要钱吗?不会!曾涤生的理学,不是倭艮峰的理学。他是胸有丘壑,是绝大经济的人,打了这么多年仗,要兵要饷,还不是他本身想体例!现在办善后,本该借助于处所的,莫非他倒非要朝廷拨款,才会脱手?你想想嘛,这话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