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寒心。
天子措置了这件甲等大事,打着哈欠站了起来,“皇后,剩下的折子你本身看着批吧,朕出去逛逛,”天子双手靠背,“去瞧瞧外头的花花草草也好。”
“如此反面却又不战,”谭廷襄仿佛老了十来岁,耳边的白发再也埋没不住,垂在了他的脖子上,“国事该是如何是好!”
谭廷襄在奏折中称:我方“万斤之炮,轰击其船板,只留下一两个孔。而北炮台三合土顶被轰揭去,南炮台塌卸小半,炮墙无不碎裂,我之大炮不及其劲捷,船炮两面齐放,不能遁藏”。炮战仅一个多小时,北炮台被联军炮火摧毁,南炮台固然未失手,但已经有力反对两国联军进入白河口。英法两军进而进犯天津城,幸被僧格林沁搏命挡住,两国军队阻于天津城下,如此方才没有全然丢了僧格林沁在中原打出来的赫赫威名。
有交际干系的国度互派大使,这是近代国际来往的常例和常礼,但中国向来以“****上国”自居,从无派大使到“属藩”之说。而近代以来却又屡遭西方列强侵犯,一方面感到与“蛮夷之邦”的“洋人”打交道有失身份,另一方面又不能不平从列强的压力和野蛮要求。这类对“洋人”既鄙夷又惊骇的心机与对峙传统“礼节”、中外从不互派大使的看法紧紧纠结一起,更不肯派驻驻外大使。互派大使,意味着承认“****上国”的崩溃。
“此事朕已经决定,无需再议了,”天子定下了调子,“不消封闭贸易,也不宣战,天然,公使驻京也是不准,成何体统!驳斥便可。”咸丰天子抬起手,开口说话,表示杏贞朱批。
“很好!非常好!”巴夏礼正在和各国公使共进晚餐的时候收到了谭廷襄的答复,看到模棱两可却又古板非常地回绝公使驻京的要求,巴夏礼完整没成心想当中的暴跳如雷,而是极其高兴地拍了手。
“嗨,这算甚么事儿!”崇伦一顿脚,恨恨得道。
谭廷襄的眼睛转到了崇伦孔殷的脸上,过了好久,签押房外吹进了一阵冷风,谭廷襄终究回过神来,“本官还能如何?嘿嘿,”谭廷襄苦笑,“只能是遵旨了,上谕还要我们严词回绝四国公使驻京的无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