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如何?”说到这里,陈孚恩微微有些不屑,却又有点无法,“太后垂帘,亲王秉政,这叔嫂二人,君臣同心,实在是不孤负这‘同治’之意啊,太后对着恭亲王言听计从,前次御史弹劾军机处不能照章行事,太后反而嘉奖军机处,这本来是很多人等着看热烈,末端,倒是绝望的居多。”
贾桢微微一笑,双手虚扶,“子鹤何必多礼,请坐下吧,可贵春日温暖,无妨放心赏一番美景。”比及陈孚恩还是坐下,贾桢想了一想,“你感觉现在朝中局势如何?”
“中堂大人说的极是,这个御史怕也有恭党的影子,皇太后漂亮的很,不与他计算,别的一个方面,也怕中枢停摆,现在这局面来之不易,”陈孚恩越说越透亮,“可见这君臣,不见得是一心!”
陈孚恩脑中缓慢转动,脸上又惊又喜,站了起来深深得做了一个揖,要说之前阿谁是乱抓拯救稻草勉强为之,现在的这个是至心实意的感激之意。
贾桢微微一笑,“这原是小事儿,那里不是当差的地儿?文宗实录,圣训也是极首要的事儿,原该我这些老臣担负着,入不入值军机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