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润芝,我瞧着军心有些颓废,你和我混在一处,也没甚么功德儿,你去贵池县,这离着安庆和铜陵都近,如果我兵败不测,你也还能给老夫留着后路,如果仇敌势大,再传文于王斑斓,让他派兵援助。”
“大帅所言甚是,”胡林翼点头说道,“小弟的团练天然也跟从大帅摆布。”
王金智摆了摆手,一脸的东风对劲,“少荃兄那边说的话,我这不就是淮军的后勤大总管嘛,在滁州府当中就是帮着你少荃兄打工,那边皖西由着江巡抚自行筹集,圣旨的意义是要我专办江北军务供需,现在这江北大营没了,那那边我天然也就不消去操心了。”
李鸿章请王金智在酒徒亭内坐下,亲兵奉上来了茶水,“王兄过誉了,我这不也是新到琅琊山,附庸风雅罢了,比不上王兄在滁州府兼顾安徽兵马粮草,****繁忙呀。”
“不错,”曾国藩点着头,“自从江宁内哄,一夜之间杀了那么多的侯爷王公,一时候悍将残落,真是天佑我大清也,一想到除了这两小我,再也没甚么停滞了,毕竟就算,本官这里被他们两个堵住,嘿嘿,恐怕少荃那里,另有江南那边,也总能对着江宁脱手动脚吧?就算这两小我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顾得了东边顾不了西边!”
李鸿章微微苦笑,“说到这江北大营,鄙人的教员,还特地为了江北大营毁灭的事儿来信扣问于我,言语之间倒是有感觉鄙人自保的意味太稠密了,在滁州张望乌衣镇德兴阿的军队被发逆击溃而不救。”
“是。”
滁州最驰名的当然是唐宋八大师之一的宋朝欧阳修专门写过一篇千古《酒徒亭记》的酒徒亭了。“蓬莱以后无别山”佳誉的琅琊山上,煞风景地驻扎着淮军的大营。
“但愿如此,”胡林翼站了起来,“那林翼就先行去贵池县,听候大帅调派便是。”
“唔。”
胡林翼一阵见血地说道,“现在这局势,便是全军没有率领的原因,谁都是本身顾着本身,希冀着发逆都到别人的地盘去,大帅的弟子李鸿章便是极好的例子,坐在滁州城当中眼巴巴得看着发逆在乌衣镇攻破德兴阿的军队,使得三岔河乌衣镇九浮洲三地并发,德兴阿抵挡不住,这才丢了江北大营!江南大营倒是想去救济来着,可又被陈成全反对在了孝陵卫!”这江南江北大营,另有李鸿章,江忠源,曾国藩三地的团练互不统属,相互难以遥相照应,反而给了发逆各个击破的绝好机遇。
“啪啪啪,”背面走过来了一个穿戴三品服饰的瘦子,拍动手喝采,阿谁在酒徒亭里头念着欧阳修的千古名篇的年青男人停下了念诵,转过甚来瞧着走近的瘦子,笑眯眯地拱手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