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的阿玛前些日子上朝的时候,”丽妃瞧了一眼边上没甚么外人,“不谨慎冲撞了肃顺,那肃顺就翻脸,在我们皇上面前参了一本,皇上有些气恼,下旨告诫了,臣妾的阿玛回府以后又急又愧,一下子就病倒了,臣妾心急如焚,也不敢去找皇上,只好来请娘娘帮帮臣妾了。”
除夕之夜,天子和皇后在乾清宫赐宴六宫嫔妃,咸丰四年的下半年非常不顺,皇太后薨逝,夺职了恭亲王,江南江北大营被破,两江总督阵亡,江苏提督阵亡,江东烽烟四起,。国库空的能够跑老鼠,倾天下之力才竭力保持了江南战事的支出,还好肃顺磨刀霍霍,清理了一些外务府的寄生虫,又不顾财务的伤害发了当五十的大钱,传闻过了年,又要发当一百、当一千的大钱了,如此风雨飘摇,天子倒是真偶然在这大节日里头玩乐,例行的三巡酒以后,天子回了养心殿独居,各宫嫔妃也就都散了。
杏贞奇特地问道:“这是如何了。”
“来的人不肯说,不过老管家瞧着那两个趾高气扬的人,另有一个小子,估摸着是宫里头的人,管家已经安排到背面去了。”
小安子一把搂住了杨庆喜的侄子,“甚么公公的,杨家大哥,如果不嫌弃,叫声安兄弟便是了,杨大哥你的叔叔在宫里头是我最尊敬的人儿,我们应当靠近些才是,不敢就教杨大哥大名是?”
“安兄弟那里的话,”杨九松赶紧谦逊,“还是要安兄弟拿总才是,你看看,今个天气已经不早了,我们要不马上解缆吧?”
“唔,我这立即去见。”
“不消了,本官衙门那边也有很多事儿,我们他日再叙吧,李大人。”
“臣妾听皇后娘娘的。”
“好嘞,叫上那两个侍卫,我们马上解缆,就在德州府过年!”
“李大人,本官也有本官的难处啊,庐州、滁州、颍州、凤阳这些处所都是要靠着我这衙门转运的军粮呢,您也是晓得的,僧王的雄师也驻扎在颍州和亳州,那边如果周转不及时,我但是掉脑袋的!”
“少荃恭送大人。”李鸿章将皖北兵备道按察使送出了二门,转过身子问小厮,“是京中哪儿来的人?”
“你也不消担忧,等过些日子,皇上在正月里头该忙的事儿忙完了,你多带着至公主去养心殿找皇上,皇上看在至公主的份上,不会不睬会你的,叫你父亲放心些,胆量这么小,如何当差,”杏贞开了句打趣,“过些日子,洋人还要换约,叫他养好身子,本宫还想着让他去和英夷打交道呢。”
“娘娘这么一说,臣妾内心就结壮了,”丽妃拍了拍胸口如释重负地说道,富丽厚重的吉服也袒护不了丽妃浑圆的胸脯,杏贞偷偷地咽了下口水,“都怪阿谁肃顺!”丽妃忿忿,“架子那么大,臣妾的父亲也是礼部侍郎,他就是户部尚书罢了,只不过仗着皇上宠任罢了,竟然如此不给同僚面子。”
“好了,mm。”杏贞止住了丽妃的抱怨,拉住丽妃的手,悄悄的说道,“言多必失,这肃顺可还是外务府大臣,这宫里如果没有几个他的亲信,那可真是奇谈了,小点声。”
杨庆喜的侄子倒是和白白胖胖一脸和蔼的杨庆喜分歧,一脸的安静之色,身子微微哈腰听着安德海的叮咛,把路程听了清楚,杨家侄子内心思考了一番,开口回道:“回安公公的话,如果不赶时候,我们就先骑马去德州――直隶这边处所还是温馨的很,到了德州换船一起南下到清河,然后再换马,沿着淮河边的官道去庐州府,您看这模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