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有才之人,如魏文之于吴起,韩昭之于申不害,吴王瞭之于伍子胥,太子殿下欲要强兵,需大才之人不成。”毛遂答道。
毛遂深深一拜道:“遂原是赵国上党之人,家道贫寒,听闻齐国有稷放学宫,乃是文风昌隆之所,遂是以长途跋涉光临淄,可惜遂身无分文,只得在城郊自行搭建茅草屋,自行居住。遂本贫寒之人,殿下高德,遂愿以死报之。”
田建内心想道:“看来这就是纵横家的一贯风格,先吊住你的胃口,然前任由宰割。”
田建一声痛呼道:“此玉佩不能解先生之急,留之何用,不如就此摔去。”
“敢问太子,我教你甚么?”毛遂不解道。
毛遂正色道:“当此之时,自秦孝公变法,秦国有三世积累,百姓充足,兵员刁悍,名将辈出,以是齐国当中以秦国最强,赵国自从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以后,灭中山,国土日趋增加,以是赵国次之,燕,魏,韩,楚四国中,燕国因燕昭王归天,国力日衰,魏国因邻近秦国,苦不堪言,但因兼并故宋国国土,国力略有些规复,楚国自从威王归天,怀王被害,国力弱退不堪,但因南边一家独大,也不成小觑。韩国最弱,齐国现在的国力只能与魏国相称,但齐国一无大将,二无锐士,与三晋久战之地比拟,齐国较着过分安宁。”
毛遂一时惊诧,随后道:“殿下,遂愿受之。”
田建内心暗道:“战国士子公然重义,不像后代之人。”
不一会,摆布牵来马车。
未几时,舆图便被拿来了。
毛遂笑道:“太子殿下连第一步都没有迈出,何谈第二步,第三步,时势时易,本日之秦赵强,一定明日不是魏楚强。”
“先生请。”田建道。
田建上前扶起毛遂,道:“先生言重了,得先生之高才,是我田建,乃至齐国之大幸,先生不必妄自陋劣,以先生之大才,故乡美酒,歌姬妇人,肉糜之食皆小事而。”
田建闻言一笑道:“先生,本宫有重振齐国之势,不知先生该如何教我。”
“如之何如?”田建不解道。
毛遂神采一红,羞惭道:“遂在临淄城郊有一茅草屋暂居。”
田建闻言点了点头,《公羊传·庄公四年》:“九世犹能够复仇乎?虽百世可也。”
毛遂略微想了一下,感喟道:“齐国积弊日趋,自从五国伐齐以后,齐国二十年间未曾经历战事,百姓懒惰,官员日惰,当此之时,太子欲要重振齐国,可谓难矣!”
“先生劳累了,这是本宫之错,我这就让别人送先生回府,不知先生现居那边。”田建道。
“接下来便结赵,削楚。”毛遂再道。
毛遂上了马车。
田建收回玉佩,右手俄然抬起,做势欲摔,毛遂见之,立即反对了田建的行动,不解道:“殿下为何如此。”
毛遂指着舆图道:“齐之五都,临淄,高唐,即墨,平陆,莒城,现在高唐已失,落入赵国之手,需待良机,收回高唐,如此齐国西南边向便有险可守,接下来当强兵以后,如伍子胥报父仇普通,兼并燕国,这时诸侯也无话可说,这是三世之仇,关乎道义,各国必不会脱手相救。”
田建点头答道。
毛遂笑而不语。
田建整了整服饰,跪坐下来,问道:“敢问先生可有甚么教我?”
毛遂笑道:“强兵,扩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