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棠看清对方的面貌,眼神恍忽了一下才想起这白可卿是学习委员,宿世班里少有的几个考去都城的同窗之一,单论样貌的话并不比班长吕芩差,主如果她脾气没吕芩那么外向,以是当初竞选的时候没能选上班长。
杨棠听了老王的挖苦,干脆不再等贾谢二人,抄起粉笔开写:“不快意……”
“贾理,有长进心是功德,我也不要求你达到白可卿的程度,你只要能有杨棠的水准,一联五分拿三分也就够了。”
“如果是如许的话,只要运气好点儿,貌似语文这科也不是太难考嘛!”
一个轻荏弱弱的女生从第四排靠窗的坐位站起来,大风雅方地到了讲台上。
“啊?!”一个带着圆形黑框眼镜形象有点像古惑仔里的苞皮的瘦子惨叫着站了起来,“王教员,我能不能不下台啊?”
杨棠见木已成舟,只好硬着头皮持续写下去:“不快意事……”写到这里,他瞟了眼贾谢二人,发明他俩还没动笔,因而起了藏拙的心机,没写“古今多”,而是写了:“地上多!”然后搁笔、回身、下台、回位。
正因为如此,老王在台上讲得唾沫星子翻天,上面真正能听出来的不过十之三四,半数以上的人要么神情恍忽不知所云、要么在干别的。
“哇靠,黉舍的音乐楼和小会堂被老杨这么一写,风格如何刹时就高了咧?”
待群情声小些,老王抬手虚按:“好了好了,诗词题的赏析就到这里,我们接下来讲讲春联的题目!”
老王一听,倒也感觉在理,毕竟好诗词不是想有就有的,便算接管了杨棠的解释,挥手让他回了坐位。
一个长相浅显身高浅显体型浅显的男生上了台,挨着杨棠站着,抬高声音嘟囔道:“要死了、要死了,三师兄等下能帮我就帮啊!”
老王自知失态,一把扯过杨棠手上的卷子,再度瞅了瞅那首打油诗,脸黑得不可,几近暴跳如雷:“这么说你把卷子当草稿了?”
杨棠没在乎台下同窗的神采,只是偷瞄老王,发明他也傻愣当场,便轻咳一声:“王教员,我念完了。”
但老王不管,他噼里啪啦一通把该讲的都讲完了以后,直接在黑板上写了四联,格局与积年高测验卷差未几,接着就叫同窗上去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