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才不想我呢,她只晓得抱弟弟,早就忘了我。”妙蓁还是是托腮,嘴嘟得更高了,一副不想走的模样。
“又在耍甚么小脾气?”魏弘牵着她,走到水榭,把她抱到椅子上坐好,“谁欺负你了?”
“没人。”
实在,如果真算起春秋来,他的确也快不惑了。当然,是加上上辈子那七年。
她这个当母后的,后代都管不好,如何管后宫。别说后宫没有妃嫔就享清福,琐事儿多着呢,她可操碎了心。
魏弘真的捂脸了……刚才是谁说讨厌弟弟来着?
原觉得女儿会灵巧些,没想到比弘儿小时候还闹腾。恰好魏恒和太后,宠得不得了,不到六岁,就把宫里闹得人仰马翻。
又是一年春季,南山行宫,这个带给她太多感到的处所,终究又要去了。对,这一次他如果再敢打张丢脸死的老皋比送给她,她就让他晓得甚么叫母老虎!
“过几日去行宫秋猎,把你们也带上,记着不准乱跑啊!”
“求您了,公主殿下呀!老奴要被你吓死了!”
“嗯,传闻她嫁人了……”肉嘟嘟的笑容愁成一坨,眉毛拧得像两条毛虫,“皇兄,嫁人是甚么?”
这可真是一出错成千古恨啊。
妙蓁却早忘了方才对母后说的“好话”,迎头扑到母后身上,抱了个满怀:“母后,想不想秒蓁呀!妙蓁想死母后了!”
魏恒是千万不敢让她再生了,四个孩子,够了够了!现在有三个儿子,朝上那些陈腐老头总该闭嘴了吧。
魏恒在批折子,抬眼看看本身的老婆。窗户上的光透出去,班驳的金光,刚好打在她的侧脸上,她皱着眉,望着远处……
前些年征服齐北,边境扩大进半,这些年齐北残存权势在弹压下逐步消逝了。雍王领了个闲职,整日里都是风花雪月,好轻易在德太妃的死劝下,前年关于娶了王妃。现在,刚抱了女儿。
“父皇!”
“这哪儿敢啊……”已经五十多岁的老嬷嬷光是追她,就已经追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得亏公主没有乱跑,不然她老命休矣,“老、老奴没跟好公主殿下,那是要掉脑袋的,求您千万发发慈悲吧。”
这些年来,他自认这个天子当的非常不错。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每年上贡的番邦只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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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弟弟又长敬爱啦!”秒蓁趴在摇篮旁,伸着小手去逗躺在一起的小弟弟,但是弟弟在睡觉,没有理她。
照看的嬷嬷隔三差五就要被吓得魂飞魄散一次,这份儿差事还不如倒夜香。幸亏小祖宗砸在寺人身上,别人痛得龇牙咧嘴,她却坐在人身上笑得没心没肺。
“妙蓁这孩子,又不晓得跑哪儿去了。”姜樰摇着小摇篮,看看窗外,皱紧了眉头。一个女人家,老是疯疯颠癫,也不知再长大点能不能像她皇兄一样,沉下性子去。
“公主殿下呀,还是老奴说吧。白芍和青霜都嫁的是新朱紫家,夫家在朝中为官,就住在皇城内。她们呀,大小也是诰命夫人,逢年过节总能入宫的。您就别总惦记取了。真要想的慌,求皇后娘娘召进宫来就是。”
不肯选秀添新人,也能让这帮人做出文章来。非说甚么天家子嗣薄弱,经不起变故,这咒他儿子不是。
“那青霜搬去哪儿了?”
“别操心?!”
她小小的一小我,托着腮帮子,任凭老嬷嬷如何求,坐在一堆枯叶上,就是不起来。标致的粉嫩小裙子,才一天就被她穿得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