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应当是’，那就是7天，明天和前天，本来就是要你值班的，4月份的排班表，不是都发下去了吗？”赵厂长面露不满。
“我不是怕被人笑话，关头是……这不公允！我是请了假的，又不是用心旷工，并且我是去结婚啊！这个赵德光，他脑筋有病！”秦建国指名道姓骂赵厂长道。
秦建国被问傻了，讷讷地底子辩驳不出。
“不，你就是这个意义。”赵厂长拿起笔，风俗性地在纸上涂了涂，声音降落道，“不早退，不早退，这本来就是职工必须遵循的端方。你说你26年没早退早退过，我奉告你，如果我能事情260年，我就能做到260年不早退、不早退，你信吗？”
小眼睛，塌鼻梁，厚唇，秃顶，皮肤乌黑且油光发亮，更别提以他30多岁的年纪，竟然还长了满脸的芳华痘，个别痘痘又红又肿，痘痘尖端发黄的脓液，仿佛随时都能喷收回来。
回到车间，车间主任已经来了。
赵厂长淡淡一笑，道：“他说，对你完整没印象。”
“为甚么？”秦建国终究吭声了。
秦建国有点发懵，傻了几秒后，又弱弱地问道：“厂长，过年值班有加班费吗？”
秦建国没想到赵厂长管事能细到这个程度，忙解释说：“厂长，我这个月……我告假都是急事啊。月初的时候，我儿子手术完了出院，那天我得去给他办出院手续。上上个礼拜……我老婆――当时候她还不是我老婆，归正她家里有事，我得畴昔帮手，另有上个礼拜，我不是结婚嘛，亲戚那么多，就算不摆酒，也该去认认人吧……”
秦建国这下急了，说道：“厂长，说话凭知己啊！我16岁起在这里上班，到本年26年，我哪天早退过，哪天早退过？我哪天不是认当真真地上班？”
赵厂长微微点头，放下喜糖，食指在桌上敲打了两下，俄然问道：“老秦，你这回一共是请了7天假吧？”
“这不是欺负人嘛！”秦建国怒了，把装喜糖的袋子往地上一扔，只可惜那袋子是空的，落在地上半点声音都没有，完整看不出气势。
车间主任一看秦建国这是真急了，赶紧收起笑容，说道：“建国，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厂长他要你如何做，你做了就是嘛，你在厂里这么多年，谁会因为这点破事笑话你啊？”
秦建国听车间主任这么说着，渐渐也沉着了下来。
秦建国也不缺心眼，听赵厂长这么说，赶紧退出办公室，很顺服地又敲了敲房门。
“你本身看！”赵厂长这下更来劲了，“张书记才不过比你早3年进厂，现在都调去区质监局当局长了，你呢，才比人家晚3年出去事情，到现在还是浅显职工，你还敢说你事情当真？你如果然的当真，那现在坐这个办公室里的，应当是你而不是我！”
秦建国答复道：“如果把周末两天也都算出来的话，那应当是7天。”
“嗯。”赵厂长神采阴沉地应了一声，把喜糖抓在手里，淡淡说道，“人家都是结婚前送喜糖，你倒好，结婚完了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