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东脑补着周彦焕的惨痛模样,心防也在不知不觉中垂垂放开,只是他不晓得的是,周彦焕彻夜难眠可不是在悔过,而是想着如何重新将他吃到嘴里。
周彦焕得逞所愿,脸上的忧色掩都掩不住,恨不能将嘴咧到耳朵背面去。
陈文东也不作声,只是悄悄的看着周彦焕的侧脸,听着他絮干脆叨说个不断。
周彦焕一边翻看公文,一边不忘碎碎念叨:“你也别干坐着,也不嫌闷得慌,那边有书,有几本是刚送来的,你无妨看看有没有喜好的。说了半天,估计你也饿了,我特地让厨房做了点栗子羹,过会儿就送来了……”
周彦焕比先前瘦了很多,两腮都陷了下去,眼窝还模糊发青,明显昨晚也没有睡好,看来展转难眠的并不是他一小我,想到这里,陈文东不由心中一软。
认准了这一点,周彦焕总算放下心来,以往他想挽回陈文东,却老是不得法,现在他晓得该如何做了。陈文东支出的已经够多了,今后就换他来支出吧。
柳先生说让陈文东看着办,这话可不是说任凭陈文东去留。人家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较着是不让他走了。
我现在这个景象,也没那份儿心机了,吃了这些天的苦汤药,内心早凉透了。你就当不幸我,每天陪我说说话,聊谈天,哪怕一会儿呢,我这内心也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