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焕摸摸鼻子,讪讪道:“也不是甚么大事,竟是些鸡毛蒜皮的,不急,不急。”见陈文东又要瞪眼,这才赶快道:“我这就措置,这就措置。”
陈文东最是看不惯他这幅德行,遂俩眼一瞪,闷声闷气道:“大王很闲吗?”说着,还瞄了一眼桌上成堆的奏章。
陈文东见他神采腐败,眼含瞻仰,沉默了半晌,终是点了头,既然花红要返来了,他也就不急着分开了,有些事儿是时候说清楚了。陈文东想到花红的事儿,不由分了神,也就没重视周彦焕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算计。
哎……之前位卑言轻时,另有写个至好老友,现在称霸一方了,倒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能毫无顾忌,推心置腹的,也就是你了,就连衍之也生分了。”
我现在这个景象,也没那份儿心机了,吃了这些天的苦汤药,内心早凉透了。你就当不幸我,每天陪我说说话,聊谈天,哪怕一会儿呢,我这内心也好受些。
认准了这一点,周彦焕总算放下心来,以往他想挽回陈文东,却老是不得法,现在他晓得该如何做了。陈文东支出的已经够多了,今后就换他来支出吧。
反观周彦焕倒是神采如常,见陈文东出去,一面热忱号召他坐下,一面命人端茶,上点心。阿谁热乎劲儿,几乎让陈文东吐出隔夜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