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的北风吹得初雪打了个喷嚏,续东眉头一动,张口刚想说甚么却又把话咽回肚子里。初雪背对着续东迎着风,眼里出现薄薄的一层水雾,望向阴沉沉的天空,心想还说心疼我,全都是谎话!待在这里娘舅不疼姥姥不爱的,还要干受气,何必来着!还不如回家!
续东似是意犹未尽,挥笔又于纸上做起画来,不消半晌,一幅风雪夜行图便是跃然纸上。
续东一步跨出就冲要出来问个究竟,头顶春季枯了的树枝似是支撑不了这夏季的很多雪,“嘎吱”一声,俄然断裂,一捧雪洒落在续东脖子上,瞬即又化成冰水透入续东脊梁的骨头缝子。
这一夜,续东和初雪就这么毫无征象地俄然堵截了统统的联络。
但见图上聊聊几笔勾画出的万重山中,风雪残虐,一崎岖小径蜿蜒明灭于万重山当中,小径之上模糊可辨一背向登山的男人蓦地转头,右手擎于虚空,似是挽着一人的手。
不料续东的语气比冰还冷:“你坐下来吧!有件事我们得先说明白了,然后再说挂还是不挂?”
但是她也很委曲,因为她本是要在走之前要给续东说一声的,但是和她一起去的她的死党李文可狠狠地给了她一番说教:“就这么大点事,你还要给他说一声!真是的!现在你还没结婚呢,就这么听他话,那婚后还了得!我看续东纯属是大男人主义!”
急是天然的,不在乎续东她天然不会急。
初雪站起家回过甚,一脸无辜兼气愤地说望着续东,气得几近说不出话来:“你……你……你闹够了没?!我不就是去别鹊插手了个同窗会,你至于这么大声吼我吗?”
续东倒是还是没理睬初雪,自顾着抽烟,发楞的眼神悄悄地望着面前的那张之前他和初雪一起选的主婚照。
续东这一刻俄然一如火山发作一样,猛地站起,一拍茶海,吼怒道:“初雪!你明天得给我说清楚!明天跟明天你究竟跟谁在一起?!去了哪儿?!都干了些甚么?!”
于爱情而言,思疑的大门一旦翻开,信赖向来都是一败涂地。
这个事理,续东懂,以是续东竭尽尽力不去思疑,不去胡思乱想,但是思惟这东西向来都是最大的赢家,不管对谁,又岂是你不想想就不想的吗?
初雪仍然喜滋滋地看着照片,背对着续东嫣然一笑,有些后知后觉地说:“嗯呢~我生来就是要气死你的,不乐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