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身上的重量轻了,一声重物委地的声音闷响,悦昕的头没法转动,但内心,却生出一抹希翼。
她眼里的光芒一点点暗淡下去,她复又闭上了眼睛,眉心悄悄颤抖着。
悦昕不要命地用力推着身上的人,太子一时不察,几次受挫,他的眉头舒展。
男人有些特别的时候,耐烦老是要少量多,他伸指在她身上几处极快地掠过,随后便见悦昕的手有力地垂下,如破裂的娃娃般,毫无活力地躺在那边,再也没法转动分毫。
悦昕内心骇怕,她用双手使力地按着伤口,鲜红一刹时便染满了她白净的手,但是却仍旧止不住血的流势。
太子被对方暴风般凌厉染满肝火的眉眼惊到手一缩,蓦地贯穿过来对方语气中的杀意,想起他那高深莫测的武功以及腹黑深沉的心机,那股不满顿消,他看着对方脸,微微惊骇道,“尊上,本宫只是一时候被她迷住了,这怪不得本宫。”
此时,一声闷哼清脆地传入悦昕的耳中,她一惊,忙转过甚去,却见对方一柄利刃,从阿晋身前穿膛而出!
眼看着它被踢得远到她仿佛再也触碰不到,悦昕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泪意泫然却始终未曾落下。
霸天的目光顺着她瞟向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本尊已为他吃了本教的圣药,他应是无碍,只是仍需尽快措置身上的伤,不然恐会恶化,来人…”
眼看着她的手离她的目标仅一尺之遥,太子终究出声唤了一句阿才,他的贴身侍卫回身,环了他们一眼,便抬脚利落地将匕首踢得更远,随后眼便胶着在她的身上。
“霸天!你这是甚么意义?”俄然太子气急废弛的声音在他们耳蜗边乍然响起,他仿佛已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就着侍卫的手站起家。
“霸天,你猖獗!本宫是太子,谁给你的胆量敢如此对本宫说话!你们梅莲教的教义,莫非你不遵循了吗?本宫常日里敬你,你便觉得本宫真的怕了你了吗?你若还识相,便将阿谁女人给本宫送过来!”
她的齿贝紧咬,她的眼,只落在火线已经没法挪动一分的男人身上,他用剑撑着身子,看向她,只是间隔太远,他的神采她看不清,但是内心徒然生出一抹伤痛,阿晋最后终究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
悦昕一惊,像是俄然想起甚么,猛地昂首看救星似的望着他,“霸天,我求求你,救救他。”
她的眼眶盈满了泪,当太子炽热的身材再一次覆上她时,悦昕的眼缓缓闭上,泪水顺着脸颊没入身下的草堆里,一瞬便消逝不见。
太子所带之人已经被霸天的部下所礼服,他们各个躺在地上抱躯痛苦地**,太子则伸直着身子,嘴里呢喃着在地上打滚,只是没有人在乎他到底说了甚么。
埋在她胸前的太子见状,嘴角一扯,暴露一抹势在必得的笑,看着悦昕的尽力,如同赏识那正病笃挣扎的猎物。
“好,不管甚么前提我都承诺,求你帮我救救他。”她看着他,脸上泪意更重,她的手扯上他,将他拉到阿晋面前。
她乃至得空将地上已经破裂的衣服拢归去,便撑着空中吃紧站起,速率太猛,她又久未进食,面前一昏,朝着空中倒去。
她蹲在他的身边,伸手抚上他蕉萃的脸。
“霸天,”悦昕淡淡出声,止住了他欲唤人的行动,“你帮我将他送回王府,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