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在做甚么,本日是你爹的忌辰么?”
他听到此言,猛地展开眼睛。面前气象却已经变了,只见林云深一脸阴沉地看着他,而他俊脸通红,道:“你死光临头,还要如此暴虐,你口中所说的狗男女,是我父母双亲,也是你嫡母养父,你口中的这条狗,是你兄长!”
窈娘张嘴要说话,扭头看到韩秦川,到了嘴边的话仿佛又咽归去了,只说:“大人的事,你不懂!”
林云深喘气着转头:“为甚么?”
他御风而去,转眼便已经到了树林鸿沟,却俄然感觉身材一颤,一阵寒气袭来,面前已经变了模样。
“人都死了,你哭哭啼啼地做甚么,要真是念着我爹,当初为何还要到韩家来!”
“我也是方才晓得。天师放心,我们已经派了韩门主为首的一批人,进山去搜了。既然这妖道挟持了白公子,定然是为了自保。他应当不会杀了贤侄。”
“所岐山这么大,为何唯独这里有*阵,申明那九幽道人就住在四周!”
他话音落下,已经见白冲之御风而来。世人都恭敬地喊了一声天师,只要卢正道抱拳表示。白冲之道:“我传闻这妖道抓走了白隐?”
“他在这里?”
黑子在前头俄然停了下来,转头朝他们看。林云深便朝他走去,韩秦川紧跟在前面,却闻声了低低的哭声。
林云深说罢便拔剑朝他刺了过来,可他那里会真的与他比试,部下出剑便留了几分情。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林云深那一剑倒是来真的,竟一剑划破了他的下巴。他吃痛皱了一下眉毛,林云深慌而罢手,也幸亏他收了手,不然划破的就不是他的下巴,而是他的喉咙了。
卢正道面色阴沉,道:“这可如何是好,怪不得天师要亲身过来。这白公子莫要出了甚么事才好。”
“你是每日里到处跑,不在她眼皮子底下,但是你娘呢?”
下巴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注,韩秦川吃痛捂住,林云深惊道:“我……”
林云深微微一愣,韩秦川追上他:“你娘身为妾室,每日都要在我娘跟前奉养,我娘如果对你不满,不是连带着也看她不扎眼。我感觉你娘挺辛苦的,你看她身材一天不如一天,安知不是你老不让她费心的原因?”
林云深也不答复,只说:“我最讨厌她如许,祭拜我爹也都要偷偷摸摸,莫非这是甚么见不得人的事。畴前她跟我爹那么好,现在我爹骸骨未寒,她就嫁作别人妇了……不对,那里是嫁,她不过是给人产业小妾!”
林云深欲言又止,扭头就走,路过韩秦川身边的时候,怒冲冲隧道:“你还杵在这里做甚么,要给我爹叩首么?”
他说着便一跃而上,站到树梢上往下看,公然见这林子布局有些古怪。他面色冷峻,御风而行,要在这树林间穿行,的确很轻易困在阵中,但是如果腾空而行,要去那里一目了然。他不过行了一盏茶的工夫,便瞥见前头一片古棺,坐落在崖壁之上。而在那棺林之间,仿佛有个山洞。
韩秦川等人在山林里搜索着,底下的人道:“门主,我们仿佛一向在原地打转,不会是碰到鬼打墙了吧。”
他先前看到的悬棺崖壁都不见了,只要一片白茫茫,他暗叫不好,仓猝转头,却见背后也不再是山林之上,而是桃花夭夭,落英漫天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