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还是以为她累着了,要不就是山风吹着了,总之忧心重重,吃过饭清算完,顾十八娘就趁天明坐在院子里洗濯采返来的草药。
“这个真是药材?”顾海忍不住再次疑问。
曹氏在一旁做针线,含笑看着她繁忙,不时问两句,三四只归鸟从树上落下来,叽叽喳喳的蹦跳着在院子里捡食。
书院里的事兄妹俩谁也没有再提,天然也没有奉告曹氏。
顾十八娘正拿着棒棰,不轻不重的敲打着那些洗净的远志根。
“这株远志长的真不错…”顾十八娘自言自语,伸脱手用力一拔。
“哥哥快去吧。”她笑道。
“娘,柴没有卖出去?”她站好身子,低声问道。
“我另有功课,娘…”顾海看着面前的碗筷有些不美意义的说道。
看着儿后代儿充满信心的脸,曹氏点了点头笑了。
“咦…”顾十八娘的视野停在一块山石下,一绿绿的草丛随风摇摆。
本来不好卖啊,顾十八娘沉默,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餬口不知餬口难。
曹氏闻谈笑着说好。
“哥哥,这不是草,是药材,是远志。”顾十八娘站起家,沿着山路渐渐的走,四下看。
母女二人悄悄的相拥一会儿,顾十八娘情感平复下来,视野落在屋角的两大堆柴上,她记得那是昨日顾海打的。
曹氏叹了口气,“..卖柴的人多…..”说罢忙又拍了拍女儿的头,安抚道,“…我明日再去,做买卖哪有这么顺利的,你想卖就有人买不成,没事没事,大师都是如此…”
药材…..顾十八娘的眼睛不由一亮,她从山石上站起家来,渐渐的走到那从远志前。
“卖?”顾海不解道,“这些草?”
她做错了甚么?她到底做错了甚么?.
“十八娘?”曹氏久久不见女儿出去,担忧的出来扣问。
顾海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头,“瞧瞧你的眼,mm,你别怕,娘和哥哥我都在呢,就是做恶梦了你也不要惊骇!”
顾十八娘忍住眼泪,伸手抱住母亲的腰,恩了声。
“十八娘,你要把这捶烂了?”曹氏忍不住问道
沈安林长年不在家,全部家的开消都压在她的身上,她统统的钱都寄系但愿与那间药行,她没有别的才气,只要和婉亲和,宽待药铺里的伴计,又加上常常待在药行里,对于药材,她渐渐的也懂了很多,那一世,她独一从沈家获得的除了屈辱大抵就只要这个了。
顾十八娘点点头,对着母亲一笑。
顾十八娘回过神,“没事没事。”
顾十八娘咬住了下唇,没有他们,没有他们了…他是他,我是我。
决计是下了,但是到底该如何尽快的挣到钱是个大题目。
“对呀,远志,茎、叶似大青而小,”顾十八娘笑道,“神农本草里有记录,归去找给哥哥看。”
他拍了拍不算强健的胸脯,“再不成,哥哥我跑到你的梦里打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