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水过无痕、一笔带过?想得美。既然要揭露,就得一次到位。
眼儿眯作新月,眸光安闲又透着滑头,云菀沁食指勾了两下:“你说,曹凝儿最讨厌的是谁?”
与其调查曹凝儿喜好甚么,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从她讨厌的动手。
再说,父亲因为白雪惠的干系,向来就偏袒云菀霏。
是人,都有软肋,只看你找不找获得。
此次就算云菀霏犯了大错,白雪惠一撒娇一讨情,指不定最后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沈子菱眼睛一亮,明白她的意义了。
云菀沁方才将两人的背景已经大抵过了一道,早有了些打算。
前年曹夫人有身,更是因为柳氏用心缠着老爷在面前晃眼,气得流了产。
沉默半晌,云菀沁凑了头畴昔,附在沈子菱耳边,商讨了一番。
至于曹凝儿和陆清芙……云菀沁心内忖,别府的家宅内斗,她们是局外人,跟本身并不算太熟稔,如何会插手?
话一落,面前闺蜜笑靥加深,酒涡若隐若现,悄悄俯过来:“陆清芙那边,就要靠我表哥了。”
“呃……沁儿,你也要送东西给曹凝儿和陆清芙吗?筹算送甚么?”沈子菱来了兴趣,问道。
为这事,曹夫人不晓得怄了多少气,可惜她是个正统的官家令媛,抱着几分狷介,不会争宠,更不屑于耍手腕,只得眼睁睁看着那柳氏在眼皮上面跳脚。
沈子菱听得连连点头,又有些惊奇。之前云菀沁少言寡语,恹恹无神,那里像如许成竹在胸,打算全面,想必颠末这场有惊无险的小灾害,看破了白氏母女,转了性子吧。
沈子菱既是看到了,那么在场的曹凝儿和陆清芙……另有庶妹云菀桐也必然都看到了。
白氏啊白氏,害她落空了多少贵重的东西。
小妾柳氏恃宠而骄,仗着老爷偏帮本身,不将曹凝儿的母亲放在眼里,连平常存候都不去了,还在曹祭酒耳边扇枕边风,说夫人的好话,叫曹祭酒愈发疏离老婆。
曹凝儿是曹家的嫡长女,母亲是曹祭酒的正室夫人,也是书香家世出身的大师令媛,文雅斯文,恰好曹祭酒最宠嬖的倒是另一房小妾柳氏,传闻是从教坊中赎买出来的烟花女子,生得妖媚动听,极会勾引男人,刚入门不到一年便兼并了曹祭酒的床帏,叫曹大人将嫡妻置之不睬。
给人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曹凝儿为母亲抱不平,与柳氏在家中吵过几次架,气到及至,曾在官家蜜斯的圈子里宣泄抱怨过。
曹凝儿和陆清芙都是都城大师闺秀,吃穿用度,样样不缺,珠宝名饰,有甚么没见过?
只要曹、陆二人情愿帮手,接下去的步调,便顺畅得很了。
云菀沁稍一沉吟,拍拍老友的手背:“曹凝儿,翰林院祭酒之女,都城驰名才女,父亲交结的名流文人、才子大师多不堪数,送柳氏墨宝,看似是投曹凝儿所好,实在不过是班门弄斧,说不定曹凝儿还感觉不屑一顾,好笑得很。我那二妹既晓得贿赂,我们也顺她的套路,共同玩玩。”
“她这是杀人得逞,”沈子菱不淡定了,脸红脖子粗,“你爹不至于如许偏疼!你才是远亲长女,那里能由得被一名填房暴虐女儿暗害!?你命好,没事儿,你可晓得那池子水有多深,如果命不好,一口气没呼上来,早就没命了!云菀霏就是杀人凶手!”云菀沁递了杯菊花茶给她消火气,本身则浅浅呷了一口,目中光芒一闪,气定神闲:“你说,不如由另两张嘴巴一起说,还要――当着很多人的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