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菀沁唇角一动,一手将衰弱的蒋妤推下去,双掌翻开,还是压她胸脯上:“良娣落个水,是失忆了?我今儿也在东宫这边帮手,传闻良娣呛了水,太子已经去叫太医了,晓得我晓得些抢救医术,便叫我出去给良娣应个急。”
陆清芙大喜过望:“多谢秦王妃到处提点,我若真能得皇后欢心,定会好生回馈秦王妃。”
“不去给皇后提早送寿礼了么?”婢女问道。
蒋妤心惊肉跳,转头望一眼凤藻宫,语气添了多少恨意:“走!先归去。”
那东宫嬷嬷早被太子暗里叮咛过,现在也似模似样,笑道:“秦王妃在东宫帮衬了这么些天,都看得出来王妃是详确人,既是秦王妃保举的,必然错不了。来,陆蜜斯随老奴出来服侍皇后吧。”
陆清芙奉侍了皇后,早就退到一边,与几个宫女和嬷嬷站在一起,现在对着几个宫人,似是随口偶然,低声道:“咦,良娣病了?方才见良娣捧着寿礼来凤藻宫,臣女还当她要出去。”
想着,蒋妤神采一垮,又望了一眼凤藻宫,贝齿一紧,叮咛婢子:“你去跟白令人打个号召,就说我头痛得紧,也不晓得是不是吹了风,下不来床,今儿皇后的寿宴,怕是插手不了了,如果强行插手,只怕在宴会上失了礼,丢了皇后的脸,让她替我这个侄女儿脸红!”
陆清芙那里会不听,几次点头,跌撞地分开。
云菀沁既然方才对准了她,就早就想到这一层,官宦家庭自幼便会培养家中女儿各种纯熟精通的闺中技术,或是针黹女红,或是琴棋书画,或是吟诗作对,既能作为出嫁时增加身价的本钱,出嫁后也能讨夫家女眷长辈欢心,而陆清芙有个别样的小技能,本来在令媛圈子里倒也是听过,正合明天,笑了一笑:“我传闻陆蜜斯编发绾髻的技能不错,皇后这会儿还在凤藻宫打扮,梳了几个发型,都不大对劲,太子为讨娘娘欢心,正在宫里搜些会编发的宫人,我倒是能把你保举给东宫那边,你待会儿若能见着皇后,便拿出你的看家本领,皇后此人高雅清贵,喜好的东西也是高高在上,富丽不凡,该梳甚么发型,装点甚么金饰,你看着办。”
云菀沁施了一礼:“陆蜜斯。”蓝衣女恰是好久没见的陆清芙。
云菀沁目前在宫闱佛堂内受罚的事,陆清芙天然也晓得,固然与她谈不上厚交老友,但两人之前毕竟站在一条战线上过,这会儿一躬身,语气有些遗憾:“秦王妃辛苦了。”
蒋妤见她生得袅娜多姿,粉颊朱唇,神采更是都雅不到那里去。
此次寿宴,是皇上金口一开给姑姑补办的,大宴群臣,仪仗恢弘,姑姑好多年的寿辰都没这么气度了,加上本身在中间撒娇几句,送些投其所好的礼品,姑姑一高兴,指不定会考虑本身当太子妃的事?
陆清芙只晓得宫里的女子崇高高雅,就算玩弄手腕,也是默不出声的那种,却向来不晓得宫里竟然另有这么泼狠放肆的,头发被她拉得生疼,呼了一声疼:“良娣停止——”
公然,“东宫”二字一出,陆清芙神采一动:“东宫?秦王妃在东宫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