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韩若愚唯唯诺诺地应着,一边转头看了夏露姿一眼,夏露姿悄悄地哼了一声,却朝着韩大太太露了个“本日先放过你”的神采。合法韩老夫人又去看她时,她又换了人畜有害的脸。
可韩若愚还未多说话,韩若谷就领着人出去了:“娘,人带来了。并且除了人以外,另有一样收成。”他扬着声儿领了吴大壮出去至老夫人跟前磕了头,呈上一张信笺。
韩若愚俄然听到门砰一下被重重地推开了,一转头就瞥见韩老夫人怒不成遏的脸,立在那边浑身颤抖。
“甚么事?你没做过甚么事?”韩若愚恨恨地甩手,想抽身,可她抱得死紧,底子不能抽回。
韩若愚伸出去的手落了个空,宽裕地转头看了看韩老夫人。
“有,有,我就防着她这一手,备了好几份的。”吴大壮见上来问话的是个标致女人,冷静地咽了两口口水,从怀里取出一沓纸,抽了一张给她,“这张是钞缮的,方才给她撕了的也是,原件还在我身上。”他说完,还从袖子里拿了一张纸出来,“这是我的供词,绝无子虚,不然天打五雷轰,断子绝孙!”
看她花容失容的,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柳初妍都要心疼了,却嗤一声对吴大壮道:“可另有钞缮的?”
夏露姿没想到韩老夫人竟会过来,吓得脚下一个不稳就踉跄了一下,幸而身后的婢子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赶快收敛了神采,埋头。虽说在外人面前是放肆放肆的样儿,可在韩老夫人面前还是得灵巧一些。毕竟她想入府,有韩若愚一个是绝对不敷的,还得韩老夫人点头,或者她……
“我,我,我跟他只是邻居,没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你也晓得,我向来洁身自好,除了本来的丈夫,便只要你一个男人了。”
“娘,娘……”韩若愚颤抖一下,方才还横着的脸就塌了下来,抖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应对。
云苓上前排闼出来,便瞥见韩大太太瘫在地上,怀里抱着一张纸,哭得面上的白粉都擦出了两三道陈迹,分外狼狈,不需问便知是韩若愚写的休书。
柳初妍看惯韩若愚纸老虎逞凶的模样,也没当回事,就瞅着韩大太太如何折磨他。但愿他这么大年纪了,也长长记性才好。
韩老夫人故意经验他,并不言语,只冷眼旁观。
柳初妍仓猝上前捧了她的手臂,禁止她,“表姑婆,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这会儿子,别院定然闹开了,我们从速去看看吧。”
“韩若愚,你这么对我,老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韩若愚却已看完了信,对着夏露姿就踹了一脚:“贱人!”
“孝子!谁给你的胆量!竟敢写休书?”
“露姿啊,我也是不肯意我的孩子跟了别人姓,更不肯意武康伯被蒙骗啊。露姿,你就跟我回山西吧,这地儿不该是你待的。”
“呵呵。”韩若愚嘲笑一声,终究狠狠心,一脚踹在了她肚子上,“贱/人!给我戴绿帽子还敢大言不惭地棍骗于我,当我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