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贤夫人气急,恰好无计可施,皇上亦震惊得不能言,别人便眼观鼻鼻观心只装没看到。
柳初妍喝了药,就软软地靠在床头,拧眉思考。
这二人竟不顾礼数,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做病人一个做大夫聊上了。
“但是……”韩淑微还想辩,有宫女端了药出去,三人只得噤声。
薛谈方才听着她撞着了轮椅的,不由得捏住她的手腕,眼看着白净的肌肤泛了红痕,忍不住心疼地抚了抚。
贤妃听了信王的话,从速叫人把死猫给抱走措置了,趁便带了丽嫔下去,荣明秀觑着现场状况不明,悄悄地也跟了走。
别的:令人是正三品女官。
“多谢信国公。”柳初妍缓缓从他怀中起家,但是才起来脚就崴了一下,重又跌了下去。
奉贤夫人立时沉了脸:“柳女人,男女授受不亲,你却与信国公这般,成何体统?”
上一世,韩淑微就是因为皇上说错话糊里胡涂进了宫,而后身不由己地搅入了后宫纷争,日日如履薄冰。这一世,她不管如何得尽最大的尽力保住她,毫不能重蹈复辙。
柳初妍心不在焉地应了,底子没听到耳朵里,却在烦恼本日这事,等明日恐怕就会传得满城风雨了,可如何是好?但是万幸,韩淑微躲过了进宫的宿命,她亦避过了灾害,满足罢。残剩的事儿,走一步看一步。若真不成,顶多剪了三千烦恼丝做姑子去。
“绿檀木根雕?”皇上顷刻来了兴趣,拊掌一笑,“那可真是好物,朕这就与你去。”
在场诸人径直看傻了,柳初妍与信国公这是……早有私交?
“柳女人?”幸而薛谈反应快,扶住了她,只是面上再不能淡定,“如何,摔着了吗?”
公然,皇上并不看她,只盯着薛谈,仿佛对薛谈的行动极其迷惑。薛谈与他普通,对女子从无兴趣。本日,他却对这柳初妍如此上心,就连对怀瑾怀瑜,他都未曾有过如此关爱之意。固然才几个小行动与眼神罢了,但熟谙的人一看便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柳初妍这是为避灾害,缠上信国公了。
松苓两个从速上前扶住柳初妍。
固然不知韩老夫人的头疼病是真是假,但柳初妍心中像放下了千斤重担普通,刹时舒了口气,仓猝清算了便出宫去。
但是薛谈却打断了她,昂首对皇上道:“皇上,柳女人腹痛不止,方才又摔着了,还是让奴婢扶了她下去憩息吧。”
“表姐,本日真是感谢你了,若不是你,我只怕就要……”
柳初妍见皇上初时还只看薛谈,厥后竟凝睇着她堕入了深思。圣意难测,这不知礼不懂法的皇上更是难以推断内心。她一时严峻便捏住了轮椅的椅背,乃至连薛谈都感遭到了她的惊骇。
正因为浅显女子都不得皇上喜爱,乃至非常架空,皇上才至今无子嗣。既然皇上于柳初妍成心,她可得帮衬着将柳初妍弄来给他,礼法甚么的就扔一旁吧,能得龙裔才是霸道。不然惠王羽翼渐丰,当今皇上既无子嗣又无作为,恰好身子还不好,指不定哪一日就换了天。若柳初妍能得皇上钟情,诞下龙子,就是给她当皇后当太后也使得。
薛谈亦知韩淑微若进了皇宫,这辈子便算是毁了。并且韩淑微是怀瑾怀瑜的闺中好友,眼下柳初妍又求他,他不能置之不睬,微微点头便撑动手腕扶了柳初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