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顾倾歌低声又说了几句。
顾汐华丽目一瞪,“不想要你的脑袋了?”
顾汐华看了看地上一动不动的顾倾歌,她的脸上满是方才滚下床榻时蒙上的灰尘,脸颊上有一条长长的方才被划出的血痕,左脸被生挖去一块肉,看上去非常吓人。
“不清楚啊。”顾汐华故作无辜道,“要不你去问问秦景文?”
顾倾歌嘴巴张合几次,声音还是低不成闻。
一旁一向密切重视这边动静的紫燕大呼一声:“娘娘!”
顾汐华不屑的笑道:“她现在这个模样能耍甚么诡计狡计?”
“是么?”顾倾歌的眼神有些涣散,她强撑一口气低声道:“想晓得你失利在那里么,我奉告你。”
而顾倾歌却好似发了狠普通,不管顾汐华手上如何用力,嘴上就是不放松一丝一毫。
紫燕还欲再劝,却被顾汐华冷声打断:“没甚么但是的,让开。”
另一名流兵偷偷用佩刀碰了一下那名流兵,那名流兵想起方才顾汐华的手腕,唯唯诺诺的应着,接过顾汐华递过来的匕首,一步步的向着顾倾歌走去。
顾倾歌死死地咬住干裂的嘴唇,一字一句道:“另有谁?”
顾汐华蹲下身,看着面前苟延残喘的顾倾歌,低声问道:“你说说看,我输在了那里?”
就在那名流兵将近走到顾倾歌面前的时候,顾倾歌俄然抬头大笑:“哈哈哈!顾汐华,你觉得你这就算是赢了么?不,你输了,你这辈子永久都输给了我,永久都是我顾倾歌的部下败将!”
俄然,顾倾歌用力昂首,死死地咬住顾汐华的左耳,顾汐华尖叫一声,又不敢用力拽出本身的耳朵,只要双手狠狠的揪着顾倾歌的长发,希冀能让她吃痛松口。
顾汐华筹办蹲下身,一旁一向低垂着头的紫燕俄然伸手禁止了她,恭声道:“娘娘,这顾倾歌心机诡谲,谨慎有诈。”
就在紫燕不晓得如何是好、顾汐华尖叫不止的时候,一个玄色身影一闪而过,直冲到顾汐华身边,将死咬住顾汐华耳朵的顾倾歌一脚踹开。
腊月的气候,北风游弋在暖阁内不散去,紫燕的头上却模糊有了汗水,而顾汐华更甚,她疼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额头上更是滑下大滴大滴的汗珠。
“不敢信赖是么?昔日爱人回身变成弑族凶手,这类滋味如何?”顾汐华好整以暇道:“你们顾家也是咎由自取,你真的觉得仅仅靠我一小我就能扳倒这两大师族?”
顾汐华之前一向活在顾倾歌的暗影之下,这辈子最巴望的就是将顾倾歌踩在脚下,因此不答应本身有一点一滴输给顾倾歌。
以后她立即冲上前,用力掰着顾倾歌的嘴巴,将她的高低嘴唇向外扯到了最大的限度,暴露顾倾歌整齐白净的牙齿和红润的牙龈,却还是没有迫使顾倾歌松口。
顾倾歌此时神采已经木然,仿佛再震惊的信息于她也是可有可无了,“我身边也有你们的人?”
顾倾歌的眼睛还是血红,一眨不眨的盯着顾汐华,看的顾汐华心中直发憷。
顾倾歌的眼睛渐渐瞪大,瞳孔微张,牙中还咬着从顾汐华的耳朵,身下一片血迹,脑后和背部满是鲜红色的血,整小我仿佛是从血中捞出来一样。
“输?”顾汐华一把推开那名流兵,“你神态不清么?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你是顾家嫡长女又如何?你才调无双享誉天下又如何?你搏命上疆场,救国、救父、救秦景文,这又如何?安享这统统服从的都是我顾汐华!你顾倾歌只能像只蝼蚁一样躺在地上任我踩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