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劈面而来,齐柳也不敢躲,生生的受了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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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齐柳叫来。”
顾倾璃不着陈迹的勾了勾唇,眼中对劲之色尽显。
赵氏咬了咬牙,忽的想起徐国公府的大夫人和二夫人来探病直接便去了许氏和顾倾歌那边,连个丫环都没有派过来打声号召,明摆着就是看不上她。
那么,这个南绣便是这个打算中的实施人,是顾建业和赵氏的人,更是个烫手的山芋。
“是!”绿沫忙不迭的起家,涓滴不敢担搁的疾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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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的贴身丫环绿沫双手伏地跪在地上,死死的咬住本身的嘴唇,低着头不敢发作声响。
他这一昂首,顿时便让人瞥见他的面庞。
“诶,祖母。”顾倾璃笑着打断赵氏的思路,“本日站在姐姐身边的但是许国公府的公子?”
真是一丘之貉!
昨晚的事情也过分于偶合,三兄弟竟然不约而同的都去赴宴,顾建斌又好巧不巧的误入南绣的屋子,这不能不使赵氏心中思疑。
她还记得,今早赵氏只是让顾建斌纳了南绣,涓滴没有提起阿谁黑痣小厮的题目,也就是说,顾建业和赵氏联手暗害顾建文,却误打误撞被顾建斌赶上了,过后还筹办欲盖弥彰,赵氏涓滴没有提及阿谁黑痣小厮就是在替顾建业讳饰。
她如果没记错的,曾有一次路过府中凉亭,偶然间见到顾建业和一个唇下有黑痣的小厮在说话,当时也没在乎,只是那小厮眉清目秀,却因唇下的黑痣生生粉碎了整张脸的隽秀,倒是让她多看了两眼。
她的眼睛静然无波的看动手中逐步破裂的绸缎,木但是固执。
齐柳慌乱的点头,身子如筛糠普通战战兢兢,将已经惨不忍睹的额头猛地往地上磕,“求爷饶了主子!饶了主子!给主子一个将功折罪的机遇!”
王氏冷眼看着绿沫的身影消逝在视野里,暗色迭起的眸子垂垂沉淀,变成一望无边的深渊。
“去查!”王氏的声音更加阴冷,带着风雨欲来的暴怒:“现在就去!”
忽的,顾建业的眸子划过一丝厉光,昂首叫道:“瑞年。”
那小厮一愣,低头想了半晌才道:“回爷,主子记不清了。”他顿了顿,忽的抬开端来孔殷道:“昨夜无月,主子必定,大老爷必定是没有看到主子的面庞的!”
顾建业渐渐坐回椅子上,抬眼给了一旁的瑞年一个眼神,缓缓开口:“你应当晓得,我只信赖一种人。”
王氏悄悄的坐在椅子上,她的左手拿着一块上好的绸缎,右手是一把锋利的剪刀,此时她正用右手的剪刀剪左手的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