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徽,恭喜你了,我们的探花郎……新晋容侍诏大人。”
霍祖恒办的这场宴会打着昌大宴请新科三甲的噱头,实际宴席统统从简,不过席上安坐的大臣皆是大有来头。
待到宴席散去,霍祖恒身乏离场,已成香饽饽的梁飞羽跟从梁英一同分开,众大臣四散而去。容清源回绝拉拢他的官员,悄悄跟上孤身一人的霍明铮。
越听越感觉荒唐,容清源像是被抓到了痛脚,他当即否定道。“是谁在殿上面前嚼舌根?真是胡说八道,大师明显是看上了我身边的梁飞羽,那里是意属我……何况……何况……”
看着目光专注的霍明铮,对方眼底深沉,却没有涓滴旁的柔嫩情义,容清源一怔,有些无措乏力,又有些绝望……他错开目光,不肯再看霍明铮。
“殿下!”
还没说完,一只大手伸过来揉了揉容清源的脑袋,差点弄乱了容清源的发冠,他看着霍明铮垂眼望本身,不由屏住呼吸,有些严峻。
“陛下圣明!”
霍明铮沉郁的双眼微闪,他涩声道。“是吗……堂徽多虑了,我这杀伐凶戾、喜怒不辨的性子,哪有人受得了……之前不过是听沛云说的些妙闻,开打趣罢了,堂徽倒是风趣,反应如此之大……”
“梁相谬赞。”容清源晓得容孟夙来与梁相党泾渭清楚,也没将梁英的客气话当真。
“固然是个小官,但是只要有才气,堂徽必然会崭露头角的。”霍明铮笑意浅浅。“你过几日就要去翰林院任职了,我们去宫外庆贺一下?”
新科三甲可贵在席面上风景了一回,在梁英成心偶然的照拂下,梁飞羽乃至比凌琚风头更胜,容清源也不恼,冷静跟在两人身后举起酒杯,在众权臣间谈笑风生,不卑不亢,倒是比镇静难耐的另两人更加惹眼。
“殿下可要记着本日的话,大丈夫以国为先,先别沉湎于和顺乡。”
听霍明铮偶然结婚,容清源可贵有些窃喜,随即又内心怒斥,如果霍明铮将来为帝,哪能不留子嗣持续血脉?容清源无私地挣扎了会儿,犹踌躇豫道。
公然,一旁的梁相一党的官员讽笑道。“固然探花郎小有才名,哪能比得上飞羽才调横溢?”
霍祖恒的左手边坐着一脸驯良的霍明晖,右手边是位高权重的梁英,顺次列坐着左丞相季寒印,太师饶光亮,太傅钟编年,太保荣锦言,殿阁大学士萧怀意,另一列坐着翰林院的几位大学士、太子太师顾谕等人,宁瑞王霍明铮坐在席面末端,有点伶仃无援的意味。
“谢陛下恩情!——”固然心中惊奇,容清源还是沉着地谢恩,不管如何,能进翰林院也算是踏入了第一步。
可总算是哄得对方偶然女色,两人如是想,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议论了一会儿,氛围有些降落,两人结伴去宫外吃阳春面,一起上两民气机各别,寡言少语,直至吃完了整整两碗面,在相互故意逢迎下,两人之间才规复之前的谈笑。
本来探花与榜眼都该当获封七品翰林院官职,但是容清源作为探花郎却陡降为九品芝麻官,侍诏郎面上说得好听,实际上不过是个钞缮卷宗、档案和圣旨的小喽啰,在翰林院内也是个边沿人,那里能得话语权?
霍明铮“嗯”了一声,他听着身边容清源小声说着,连说带比划,活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