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这么狂,这么狠,这么毫不包涵面,饶是以秦千秋的涵养工夫,神采也终究变了。
裴风淡然看着他:“认错赔钱?公理公允?呵呵,我明天来,就是要他一个答案。既然你已经替我问了,那不如就你奉告我吧――在背后教唆秦飞扬设想我父亲的……到底是裴行天还是裴尚云?”
秦千秋是武道界前辈泰斗,秦家家主,职位尊崇,这个看上去只要十六七岁,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说他的名字秦千秋没资格晓得?!
这的确就是狠狠的打脸,打的是姑苏秦家的脸!
当着这么多武道同仁,亲朋老友的面,秦家百年古武世家的招牌就像是被人砸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一样,颜面丢尽不说,今后在中原武道界必会被人热议,沦为笑柄!
裴风看了看秦千秋和卫东来,俄然朗声长笑道:“三叩九拜,叩首认错,自破丹田气海,废去修为?”
“裴少云是我父亲,至于我的名字……你没资格晓得。”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中间那间厅堂的雕花木门又翻开了,一行人缓缓从内里走了出来。
秦千秋一字一句冷冷说道:“答案我必然会奉告你,不过……百年以来,向来就没人敢在我秦家大宴来宾之际上门砸场,辱我秦家家威!这件事,若你不能给我秦家一个对劲的交代,只怕明天你是出不了我秦府了――!”
“你是指……上你秦家门,砸你秦家场这件事吗?”
不管对方是甚么来由,非论孰对孰错,上门砸场打脸,这是中原古法中的大忌,一旦做了,就算是完整结下仇了,主家是必然要讨个说法的!
秦府大宴来宾之日,却被人上门砸了场子,不但在宴席上大打脱手,还连主桌都被掀了,砸个粉碎……
一开口就目无长辈,狂傲不成一世,前面世人脸上顿时现出了怒容,萧长卿眉头紧皱,卫东来则一瞬不瞬盯着他,眼中冷意更盛了。
“我卫东来纵横平生,见过无数年青才俊,天赋妖孽,少年豪雄,若论最傲慢猖獗,最目无长辈,最放肆放肆的,你当属第一人!”
“好一个恩德!好一个筹议!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目无长辈的傲慢小子!”
“秦少扬这三年来,频频派人行下三滥的手腕毒害我父亲,害我父亲整天愁眉不展,忧心忡忡,害我母亲担惊受怕,郁郁寡欢,有几次还唾骂动粗,伤到了我的父母。秦千秋,你给我听着,我不杀秦飞扬,就已经是对你姑苏秦家最大的恩德了。”
“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