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远师兄才打过一场恶仗,我们就不在此打搅了,先回山上去了。”
这些年皇室用阿谁狄国假货来恶心边城军民也恶心得够够的了,不是说皇室待嬴九好得很,如待亲子侄么?
嬴远说出了那句话,站在他身后的将士们都笑了。
村长家送来了几碗腊肉,旁的人家有送鸡蛋鸭蛋的,有送白面大馒头的……林林总总地又堆了一桌。
“我们总算能睡个安稳觉啦,嬴大将军又救了我们的命啊!”
嬴远这位冰脸小将军,此时在世人的拥簇之下,可贵的脸红了,不过幸亏他肤色深倒也看不大出来,只是窘得拿眼直向他的师妹求救。
二皇子本来羞愤得都脸孔无光,闭着眼睛装死,想着不管如何,嬴家军总会救下他这个二皇子的,毕竟干系再差,嬴展飞不是还没背叛吗?
回到青崖村,先前民气惶惑的众村民听了这个天大的好动静,的确炸开了锅,哭的笑的,跳的叫的,各种百般。
“狄国蛮子杀了我们这么多华炎百姓,还想全须全尾的逃脱?做梦!”
可谁知,这伙人竟然装傻充楞,全无半点看重别性命的意义!
二皇子语意一噎,面皮突然烫得将近燃烧起来,他毕竟还年青,心虽黑,但皮还薄点,没到他母皇父亲那般皮厚心黑的境地,特别是当着这很多嬴家军的面儿,一时只觉无数目光似针扎般地射来,心中气极恼极,拾起地上的蛮刀就朝嬴九砸去。
“滚蛋,滚……啊!”
二皇子气得将近吐血,中间被绑着棕子的嬴九俄然收回一阵大笑。
嬴九双眼瞪成了铜铃,满腔仇恨正无处宣泄。
这回见了格尔特,听了很多当年的战略,固然格尔特奉告嬴九,他实在是狄国塔拉部一个花帐女奴所生,但嬴九自我认定,当初的战略,那当真是死无对证,或许嬴展飞本身也弄不清楚,他究竟是不是她的孩子,以是这些年虽有疑虑仍未下狠手,可本日一见嬴家军,这嬴远脱手如此狠辣不包涵,他就感觉那点但愿也要糟……气急废弛之下,另有二皇子来撩,他不反咬一口,枉为狄国狼神以后。
并且嬴家军千里迢迢地赶来杀蛮兵,粮食补给定然未及,就算包家庄子里有粮食,那也得费工夫做不是?更何况蛮兵在这儿数十天,早不晓得把那些存粮给糟贱成甚么样了。
这点光从嬴远被磨出毛的袖口和半旧的外袍就看得出来了。
嬴远要去拜访姜丰年,天然要去姜家,为此还直言回绝了村长刘三才的美意相邀。
“大娘大爷,年老迈姐,这回嬴家军来了三百多位将士,那但是为了杀敌赶路,好几顿饭都顾上吃了,大师如果故意相谢,不如从速回家去做些馒头汤饼啥的送下山去啊……”
“你这蛮子贱种,满口胡呲,我,我母皇也是被你给骗了……”
这么多年,他在都城打着嬴家招牌,边城那边从不承认,可也没有派人来都城暗害过他。
“我就晓得嬴将军不会看着这些蛮子祸害中原的!”
“远将军说得没错!”
二皇子倒是见机行事,身子向旁一滚,这才总算分开了十来步之远,没了性命之忧,此时才松了一口大气,瞧着嬴九被绑的窘样儿,不由讽刺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