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帘幕低垂,郦银河拉开帘子,细看窗框。
他瞄了眼,嗯,他跟两位姐姐说的没错,公子就是穿戴这一身烟灰色的长袍。
“没啥,就是昨儿那甜汤,剩下一碗搁在盒里,倒是空了。”
南箕有些迷惑,”公子这是做甚么呢?”
郦银河面无神采,“那两位都是世女,天然要娶夫的。”
“公子,劈面姚府的姐姐们说,明天要去山上的桃花林赏春哩……”
听起来一个书签,又不是金银做的,仿佛不值甚么钱,但这但是咱家公子亲手所画的!
要不是怕被公子见怪,他都恨不得偷偷藏下一两张纸去换个吃喝呢……这一张公子亲手制作的书签,少说也得值个五六十两吧?
郦银河接过热帕子在面上擦试,随口一问,“跑堂丢甚么了?”
“哦,本来你一小我服侍不过来?当初来的时候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全包在他身上的?”
书里夹的书签却不见了!
这本书册,当时是放在桌案上靠右的一角,现在位置没有窜改,书也还在,但是……
郦银河抬眼看着不远处的花墙,因是在庄院内,墙不算高,比一人高些,不到两人,浅显人当然爬不过来,可换成有梯子的,哦不,是有技艺的,那但是悄悄松松……
此次到包家庄子上春游,实在他本是不想来的。
桌上有他昨夜未看完的洗冤志。
郦银河快步走到书案前,拿起了那本册子,翻了翻,又前后摆布找了找,公然那张书签消逝的无影无踪!
南箕心说你那睡着了雷打不动的,我费阿谁劲干啥?归正你都成了亲了也不消美色彩。
郦银河眼神微斜,唇角噙着浅笑。
传闻乡间好些处所都闹狐大仙,黄大爷的,不会包家这个院子就是吧?
“可怪,昨夜里劈面院的姐姐送了两碗,公子不喝,我喝了一碗,还余下一碗搁这儿了,这如何就只剩下碗了!不是陈哥,莫非是闹了耗子不成?”那甜汤炖的火候正妙,味道甜里带着糯,糯里另有鲜香,传闻那但是美色彩,润肌肤,补气血哒!可惜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