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浓云说着,便推了下身边的一个侍女,世人目光都落在那侍女身上,倒令那侍女微红了脸,粉颈低垂。
桃花香气顿时溢了满屋,而因洒的是一壶,在坐的四个男人,全都中了招,不是被湿了袍角,就是污了靴子。
说着一拍双手,坐在厅中角落的两名乐工便奏起了丝竹之音,一为竹笛,一为琵琶。
“包mm公然命好,收个侍女也能收到这般无能的,我如何就没这个好运气呢?”
在她内心,她亲爹是死在嬴展飞那老女人手里的,而面前这个碧眼胡儿,天然是妥妥的嬴展飞和北狄暗中来往的活证据,若不是他的存在就是老女人的污点,她早就求着祖父,杀了他为父亲报仇了!
固然姒惠心她爹名声扫地,连带着姒惠心也难嫁一门好婚事,但姒惠心此人刁猾得很,别看一脸荏弱狷介的模样,实际上浑身都是向上爬的心眼子,大抵作梦都想跟皇子联婚吧?
“不晓得郦郎君明日能不能出门打猎……”
“既如此,大师就纵情痛饮这桃花,莫要拘束才是……”
那乐声倒是委宛缠绵,旖旎多情,一对舞者打从厅外袅袅而入,折腰一礼过后,便轻歌曼舞,腾跃扭转,忽而密切对舞,忽而背向分离,又若即若离,乍分乍合,清楚是一对小情侣。
来了还不是要跟本身抢二皇子的存眷?
只可惜他混成了二皇子侍读没几年,充其量就是借着二皇子的势开了几个作坊,手上能动用的本钱多了罢了,在坐的朱紫里头,他还只是个末座。
包世女目光亮亮,面带浅笑,仿佛一派仆人之姿。
他呢?想要近水楼台还得本身开动脑筋,出售色相!
不管是公子,还是贵女,在看到那侍女不过是清秀的中人之姿便点点了头,道了声本来如此,就不如何感兴趣了。
这该死的女尊!
如果此次不是有母亲发话,真不想带她一道来。
“表妹如何安排了这一出?让长辈们晓得了……”
哼,一个不晓得父亲是谁的蛮夷男人,当然是不晓得廉耻了!
在场的女子,不管是贵女还是丫头,一个个都看得那么高兴,这群不知检点的女人!
可惜,穿越者的落点都式微对。
姒惠心坐在包世女身边,手拿帕子捂着嘴,脸都是半侧着,一付羞窘得不美意义瞧的模样。
嬴世子坐在二皇子的身侧,一双碧眼兴趣勃勃地瞧着场中舞者,笑道,“我倒感觉包世女安排得这个跳舞很好,这普通的舞不是皆为男人,就是皆为女子,这一男一女对舞的少见,且较着是一出风趣的故事呢……”
老子虽有金手指,却只能龟缩着当孙子,不敢乱开后宫。
学渣如何能看扎眼学霸?更何况此枚学霸他还出身好,长得好?
过了几十息,二皇子俄然想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