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细心一瞧,少的那部分人,恰是常日里与李言之走的甚密切之人。
“是!”
“王爷,”他脸上陪着笑,“另有几日就是微臣寿辰了,还请王爷必然要带上小女到谢府一叙啊。”
李墨辞把玩着一个玉坠,听完,打了个哈欠,“嗯……朕昨夜确切听到了鼓声震天,另有人半夜骑马,真是扰民啊,如果让朕晓得是谁,定然要敲他几板子,以示惩戒。”
谢泽胥站了出来,低头一拱手,“皇上,此事若无睿王爷脱手,只怕我中原已成案上鱼肉,任人宰割了,只赏银万两,加封称呼,怕是不当……”
那金龙椅上的男人,眼皮跳动一下,眼底淌过一丝暗淡的光芒。
李珺焱垂眸盯着空中,面上没有涓滴波澜,好似这一场闹剧,与他无关。
“我女儿呢!我女儿现在那边!你把我女儿如何样了,从速把人给我交出来!我可奉告你,皇上明察秋毫,自有人给本官做主撑腰!”
“中原首要经济头绪,以及京都兵力分离图,好个淮安王!好个李言之!竟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这皇上啊,是成心偏袒睿王,他们再如何的歇斯底里也没甚么用,更何况,这睿王的火又没烧到他们身上,意味性的说两句就行了,今后说不定还要抱睿王大腿呢。
李珺焱从怀中摸出来两份手札,双手奉上,由王大监呈着递给李墨辞。
神情顿时轻松了下来,手指在龙椅上敲了几下,紧接着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一手撑着下巴,侧头看着殿下世人。
“谁给你的胆量,拽本王衣领?”
李墨辞忙抬手打住,“朕就两只耳朵,诸位七嘴八舌,朕该听谁的?”
李墨辞顿时端坐了身子,“竟然另有此等事?!”
这一次洗牌,但是帮他洗掉了一个亲信大患。
世人一拱手,高呼万岁。
念坤被他身上披发的寒气冻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从地上爬起,疯了一样揪住李珺焱的衣领。
李墨辞坐直了身子,收起把玩的玉佩,抬了抬手,“睿王不必多礼,想来,念尚书应当是对你有些曲解,今后解开了便好。”
李墨辞眼眸一沉,坐回龙椅,勾唇一笑,暴露尖尖的两颗虎牙,“哦?平南大将军,已是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知依谢尚书所见,还应当封赏甚么?把朕这龙椅让出去,如何?”
“皇上,睿王拥兵自重,昨夜更是擅自变更神机营,在京都肆意妄为,杀人无数!天子脚下,他竟然还敢如此,可见其完整没有把皇上您放在眼里,他日如果逼宫上殿,那还得了!”
大殿门口一道身影举头阔步踏入,紫色衣袍翩翩飞舞,金冠束起三千墨发,长眉斜飞入鬓,两眼黑如点漆,沉沉的望着火线。
念坤见状,再朝前踏出一步,直接一撩袍角,双膝下跪。
下一秒,一股无形的力道将他猛地弹射出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摔了个驴打滚。
李墨辞举目扫了一眼殿下,悄悄吃了一惊,内心默道,“李珺焱此次好大的手笔。”
睿王到——
念坤只与他对了一眼,便觉好似一盆冰水兜头浇下,重新凉到脚底,面色顷刻煞白如纸,脑海刹时死机,张着嘴,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这罪名,降了不止一个品级!
李墨辞快速起家,一甩长袖,“既然无事,那便退朝吧,朕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