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无事地一起前行,眼看过了火线的朱雀大街就是城东,异变却在这时蓦地来临。失控的马车从街道那头没头没脑地窜出来,一起掀翻了多少路边的小摊,行人纷繁遁藏间,陆绍云技艺矫捷地抄起夏朝阳塞进夏霜寒怀里,以后只见他在马鞍上悄悄一踮足,便纵身向那失控的马车跃去。
“夫君,你向来就是个施恩不望报的人,此次也不会例外吧?”夏霜寒抱着夏朝阳走到陆绍云近前,昂首莞尔道:“娘子我可不但愿你给旁人留下以身相许的机遇,那样我但是要心中生醋的。”
“夫君,你再不说话,娘子我可要活力了!”夏霜寒收回那只扯着陆绍云衣袖的手,反手将昂首欲语的夏朝阳的小脑瓜按回怀里,低语道:“一会儿给你解释。”
翻身上马后两匹马齐头并进,这让夏霜寒有些不太适应。宿世此生加起来,她已经有三年多没有和陆绍云一起骑马出行了,重生以后第二次见面就做起宿世他们婚后才做的事,这让夏霜寒如何想如何感受有些违和。
固然夏霜寒并不晓得宿世的陆绍云是在何时何地援救过裴娉婷的,不过,放在此生来看,想来也就是本日了。
“是是是,是为夫的不对,让娘子挂记了。”陆绍云总算是从错愕中回过了神,他面带笑容,语气诚心道:“走吧,我们现在就回家。”说完便举止天然地牵过两匹马的缰绳,情真意切地回甲等夏霜寒走上前来同他一起拜别。
“陆公子过奖了。”
“夫君。”夏霜寒轻而易举地穿过松松围成圈的人群,来到了陆绍云身边。她也不在乎从马车内钻出来的丫环正在向陆绍云称谢,兀自打断道:“夫君,你的伤还没好,怎得又打动地去救人了,瞧瞧,伤口都裂开了!”说着,松开手里的缰绳,指了指陆绍云右小臂宝蓝色外裳上的几点血迹。
马车已经愣住了,围观的人却不敢上前,“看马车就晓得车里的人非富即贵,我们还是在远处看看就好”。
“蜜斯?”与裴娉婷一同立在车下的丫环鸣翠侧身看了看朝着陆绍云拜别的方向微微愣神的裴娉婷,谨慎翼翼地唤道:“蜜斯?我们是不是该上车了?”
“我曾听祖父说过夏女人的骑术不错,却不知夏女人是否会射箭?”手握缰绳的陆绍云一边谨慎殷勤地将夏朝阳护在身前,一边还不健忘与夏霜寒持续闲谈。
“哦,对,是该上车了。”裴娉婷收回落在远处的视野,在鸣翠的帮扶下,重新上了马车。
横冲直撞的马车伤及了很多路人,乃至有些还受了伤、流了血。夏霜寒可不肯意弟弟瞥见这般血腥的画面,她利索地抽出鞍侧布袋里的披风(夏霜寒每次和弟弟出门时都会带上披风,以防夏朝阳玩得满头大汗后吹风着凉),抖开来盖在弟弟头上,叮咛夏朝阳一句“乖乖听话,别乱动”,以后,她便牵过踏雪和疾风的缰绳,抱着夏朝阳向陆绍云走了畴昔。
“这么说来夏女人还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了,放眼都城,多少世家后辈倒是连弓箭都没摸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