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陆茹倩不满地耷拉着脑袋,依言退了出去。不一会,朝露院里便响起了叮叮咚咚的琴音。
接下来的几日里,夏霜寒遵循陆国公与狄太医的要求,放心肠在清风院中养伤,除了每日日出时分前去潇湘园练拳,剩下的时候夏霜寒均闭门不出。养伤期间,陆绍云的几位嫂后辈妹以及诸位mm,乃至国公府掌家的女仆人间子夫人,以及陆绍云的婶婶都到清风院里看望过夏霜寒。
“当年定下婚约的时候,夫君劝着我,说甚么夏翰林幼年有为,二十多岁就中了探花,比及庭轩结婚的时候,夏家也该变个样,临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但是现在呢?夏家不还是上不得台面么?这些年来我一向借口庭轩在边关,不是谈婚事的时候,故而也未曾和旁人提起过他早已定有婚约的事。我打的主张就是,如若他几年后能建功返来,我还能想个别例把这桩没几小我晓得的婚事给退了,再给庭轩找个好媳妇。可庭轩这个不争气的,元宵节早晨那一出,把我决计瞒了这么些年的事情全摊开来了,现在还想消弭婚约,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话虽是这么个理,要做得不留陈迹,让公爹不起狐疑倒是不易。哎,怪只怪年前我忙着为过年做筹办,庭轩又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回家与我和老爷团聚,我一时欢畅过了头,这才没有想起那夏氏来。如果几个月前我便动了手,哪另有现在这些烦苦衷?”徐氏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道:“还好东市的这场大火没把夏翰林如何着。如果夏翰林有个三长两短,那这门婚事才真是消弭不了了。以公爹的本性,他一来会让庭轩去帮着夏家措置丧事不说,二来只怕还要在百日里让庭轩将那夏氏娶进门来。真到当时候,我能腾挪的余地才真是变小了。”
“夫人,八蜜斯说的是啊,那夏氏和五少爷的事情必须想个别例处理,不能再拖了。”待陆茹倩出屋后,立活着子夫人徐氏身后的桂嬷嬷为徐氏按揉着头部穴位道:“这回的事情闹得几近人尽皆知,遵循国公爷的性子,定是********认准了这桩婚事,说甚么也要让五少爷将那夏氏娶进门来的。五少爷和那夏氏的年纪都不算小了,估计本年年底前就要结婚的,夫人如果再不动手筹办,只怕就要被动了。”
“倩儿,本日给你安排的课业你都完成了么?”倚在美人榻上的世子夫人徐氏抬手揉了揉本身胀痛的额角,严肃道:“不要打量着本日和几个姐姐们去了趟清风院,返来就不消练琴了,在我这牢骚够了,就乖乖归去把本日的曲子练了。”
“哎,只可惜啊,庭轩要干出那等胡涂事,把那夏氏带回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