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如奇道:“为何不肯鼓吹?”
宝如听她恭维,含笑道:“不敢当,都是秦娘子本身的福分,我得她帮手甚多。”
淼淼第一次送别,看到秦娘子这般,睫毛一眨,扑簌簌地眼泪落了下来,之前绷得好好的端方也忘了,直接扑入了秦娘子的怀中,小声抽泣起来:“我喜好你制的香,另有你说要教我习簪花帖的,说要给我找好字帖的……你为甚么要走……留在都城和之前一样不好么?每天想做甚么就做甚么,不是很欢乐么?”
柳大师仓猝笑道:“怎敢在探花门前班门弄斧?蜜斯如果看得上,我归去便遣人送些字帖去便好了。”
柳大师含笑:“我们手里又能有甚么好东西了,不过都是些市道上都有的,有一些可贵的是我本身临的,若不嫌弃,我也一起给您送过来。”
柳大师脸上有些难堪,笑道:“秦娘子谬赞夸大了,实在未曾有这等才调。”
宝如牵了淼淼的手让淼淼与秦娘子施礼:“你教了淼淼这些光阴,又替许宁分担了很多碎务,我们百口只要感激你的,切切莫要再说那些见外的话,来日回京,需求来见我们。”
卢娘子在一旁也红了眼圈,到底和秦娘子自幼的情分,也有些哽咽道:“她是纳福去呢,这是个好归宿,这孩子,哭甚么,快让你徒弟开高兴心的上路,此后一帆风顺,顺顺利利。”
说了几句闲话,送了程仪,才将秦娘子奉上船去,挥手道别。
她脸上显出了一些对劲:“这些日子我也不去公主面前服侍了,公主也不敢管我,三郎也只是更加待我谨慎,做这高门媳妇这么久,竟是这些光阴才感觉畅快!”
从卢娘子住的西坊归去的时候,路过一处戏园子,吹打非常热烈,淼淼猎奇极了,掀了帘子往外看,却正都雅到一熟谙的人,猎奇道:“阿娘,你看,是卫三奶奶,前次宴会我们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