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罗氏和段月容吃过午餐,小荷带着她们去客房安设后,宝如问许宁道:“你一贯外头都是个暖和谦让的性子,今儿如何竟转了性,大嫂一贯处境艰巨,你何必劈面让她下不来台,婆婆如果感觉我们也不喜好她,她今后岂不是更艰巨了。”
许留再三赔罪报歉,族长还是气不消,到底是看在他现在有了个有功名的儿子份上,没有多说甚么,只道:“你也要谅解我的难处,阖族多少事都下落在我身上,睁着眼看我如何措置,不然要说我不公道。现在罗氏无德无礼,惩戒是要的,不然别人说我们族没有教养,以是祠堂还是要开的,念她是才死了季子,又给你生了三个儿子,就算给你们些面子,罚她自掌嘴十下,诚恳在族中父老乡亲们面前认错,再罚三百钱给族里修祠堂用,以儆效尤,如此此事才算了了。”
固然大夫说唐宝如身子保养得挺好的,固然有些不稳,静养一下便好了,俩口儿还是被刘氏正儿八经说的头三个月要特别谨慎给吓到了,两人都有些大惊小怪的慎重。
许宁游移了一会儿道:“你这一胎贵重,你须千万谨慎,嫂子那边偶尔说几句话便好,不必应酬太多费心。”
宝如眉梢都没动一下,只是浅笑,却看许宁点头道:“娘和大嫂来住几日教教我们,我们自是欢乐,但却不宜长住,我这儿门舍浅窄,前边一进都是铺子,来交常常每日客人多,嫂子还年青,住在我这儿瓜田李下的,于名节有碍,对孩儿的出息不免也有影响。”
他别开话题道:“辨别就在于,哪一次家里送过来的节礼,我们收下了,而这一次家里的节礼,我们在路上翻了车,摔了,这一世的节礼固然比上一世厚很多,但是油、花生、酒,这几样是一样的……我曾传闻过北边乡间有棉籽油会令人不育……”
罗氏赶紧做了副替他们欢畅的模样道:“你爹爹听了非常欢畅,只是现在家里才办过丧事没多久,不好就上门道贺,又怕你们年纪小,赶着让我和你大嫂过来照顾你媳妇儿,给你们说些忌讳,依我看,过几日我归去,留你大嫂在这儿照顾你媳妇儿可好?”
许宁唐宝如并不知此事,他们只在唐家安息了两日便被唐家两老赶回了西雁山那儿,两老仿佛拨云见日,这些日子的糟苦衷都被抛到了背面,连对一向低声下气赔谨慎的许宁也和蔼了些。
许留叹道:“现在我们膝下只剩这一子,另有敬哥儿需求他今后多加照顾,你须得对他和缓亲热些,将他煨暖过来才行。”
许留和罗氏当时一听非常不测,许留倒是欢畅的,罗氏却道:“如果按宋大人说的,这一胎为男的话,合该姓唐,倒是别人的孙儿了。”许留道:“能生就好,他们年青伉俪,恐怕不知轻重,你倒是该找机遇去看看他们,儿子这些日子恐怕有些抱怨我们,之前儿子返来讲想改成活契,显见本来心是在我们老许家的,厥后我们没承诺,恐怕冷了他的心肠,现在他媳妇儿又有孕,只怕一颗心要偏到唐家去了,也是你当时操之过急了,现在闹得我们一家在族中都没脸了。”
唐宝如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入极尽谨慎,连剪刀都不敢拿了……说是怀胎不吉。
隔了两日许家唐家两家人在宋秋崖以及族老们的见证下,由原中人包管,解了入赘的文书,重新签了兼祧的契书,并去官府重新上了许家的户籍,并说明兼祧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