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如赶紧道:“阿爹那边可有人服侍?要不要把小荷送畴昔帮阿娘的手。”
刘氏看她眼圈红了,赶紧拥着她哄道:“宝如莫要焦急,现在好很多了,我日日炖着猪肺百合汤给你爹爹呢,同顺斋那儿许宁也找了个厨师来顶着,你爹有病的事儿也并没有传出去,买卖也还好。”
宝如啐了她一口,却没禁止她,她另有一肚子的话要骂那杀才呢,就等着他返来谈和离的事,看在小荷眼里,却觉得事小两口蜜里调油,一天都舍不得,紧着出去探听了,返来回道:“前头姑爷传话了,让娘子先歇了,他有些账要和掌柜的盘一盘,恐是要熬夜哩,娘子可要做些夜宵?”
宝如冷哼了声,内心想着那贼杀才只怕是不想见本身,归正两人两看相厌,也不去理他,自洗了头脸,卸了钗环上床歇了,只可惜打叠了满腹的言语和唾骂,竟是白搭了神。
宝如站起来,刘氏看她脸上有不舍之态,拍了拍她手道:“原是怕你新婚,住在家里过了病气,万一有孕便不好了,现在你爹也好很多,你若想了,便让阿宁带你归去看看不碍事的,前些天过来还一副蜜里调油的模样,如何明天倒又如此作态?我冷眼看着阿宁一贯都让着你,不是个忘恩负义的,闹闹小别扭能够,但别恃宠而骄过分了。”
直到用过晚餐,眼看掌灯了,前店如何都该散了,许宁一向都没有回后院,宝如有些奇特起来,小荷看出她坐立不安,笑道:“如娘子但是心疼姑爷了?真是姑爷前儿说的甚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婢子这就去探听探听。”
刘氏赶紧道:“大过节的要讨个吉利,莫要又逞强了,你这张嘴须得把把门,特别是明天陪阿宁去许家,见着甚么不顺心的处所,且只忍忍,莫要给他面皮上过不去了,等过了节,我再替你经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