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臻笑道:“前次广陵一叙,我看晏之也对地主官户动辄良田上百万倾,无地之民却只能四周流浪,无地耕耘很有设法,今儿我看刘怡提出的这体例甚好,只是要推行只怕难,晏之虑事谨慎,无妨提提看有甚么不当?朕想着再弥补一些,便可朝议了。”
书房内,许宁请李臻上座,便一整衣衿,大礼参拜了下去:“臣许宁拜见吾皇万岁。”
也难怪畴前老辈儿劝闹别扭的小伉俪老是说:“生了孩子便好了。”也是经历之谈了,单看现在他们之间相处,谁能想到一年前他们仍然如同仇敌,吵着要和离?
宝如笑着见礼下去,想了一想,命荷娘去阛阓买合适的食材,一边部下不断马上便办理起来。
许宁看了那些精美细巧的点心,有些吃味,却也只得抱了淼淼和她出去。
许宁以额触地:“请皇上赦其冲犯之罪。”
李臻笑道:“她在家里筹划家务呢,因内人才出产,现在中馈是她主理,带她出门不太便当。”一边又猎奇地抱过了淼淼道:“女公子长得和许兄倒似一模一样,豢养得不错,好沉实。”宝如看他抱着孩子的伎俩纯熟,淼淼又是个不怕生的,看到有生人抱着也并不哭闹,非常给面子的暴露了没有牙齿的牙床憨然笑着,一边伸手去抓李臻身上暗红色团花缂丝锦袍上凸起的绣纹,宝如敬佩道:“李相公看起来倒是会抱孩子,外子第一次抱孩子底子不敢动手呢。”她是不承认她第一次抱孩子也是刘氏教的。
许宁发笑:“如何会累,这是风俗。”
许宁忍着笑道:“总要有一段时候渐渐熟谙相互才好,她沦落风尘,戒心比普通人强一些,不过老是个八面小巧不会让客人尴尬的,你们不是谈得还好吗?”
宝如抱着淼淼看到李臻,非常高兴道:“本来是李相公。”又看了看车背面再无别人,有些绝望道:“安娘子没随您一同来啊?快请进。”
李臻笑道:“你家许相公出息无穷,这点子东西有甚么担不起的。”一边言中成心地看向一向沉默恭谨站在一旁的许宁,许宁接到他的目光,额头间乃至微微起了一层汗,目光乃至不敢与他对接。
宝如猎奇道:“你这般不感觉累么?会不会睡都睡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