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慎衍没吭声,持续核阅手里的公文,绍门热脸贴了冷屁股,不敢有涓滴不满,相反,脸上一向舔着笑。
四皇子的事情,不是不测的话就是故意人经心策划的,依着皇后对于大皇子的思路来,想先撤除四皇子的,只要五皇子的生母容妃娘娘了。
“不是,福繁被人重伤昏倒不醒,我出城找他中了埋伏,我带足了人,没有亏损,你别担忧。”浴桶里装满了水,谭慎衍泡出来,表示宁樱坐在中间椅子上,言简意赅和宁樱说了昨晚的事儿,略过有人来国公府之事不提,宁樱怀着孩子,不能思虑太重,晓得有人随时回上门行刺,她怕会惶惑不安,影响肚子里的孩子。
一个寺人,想往上升,要么是上边的寺人大哥分开,要么是出错被罚,基于皇后娘娘的事情,他猜想是后者,为何说宫里水深,只因为不但是主子与主子之间有争斗,宫人之间的斗争更是短长,为了往上爬,不吝嫁祸,谗谄,恶毒的手腕涓滴不逊于外务府的科罚。
皇上坐在上首,冷冷的扫了谭慎衍一眼,喊冤一宿的皇后像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哑着嗓音辩白道,“臣妾领受后宫数十载,自问兢兢业业,问心无愧,不知何人在背后谗谄,还请皇上莫偏听偏信,还臣妾一个公道才是啊。”
皇上是明白人,晓得谭慎衍是拐弯抹角的劝他,他忍皇后多年,若非皇后派人害得明妃流产,他和明妃或许早有好几个孩子了。
薛庆平让谭慎衍不必相送,想到昨晚的事儿,谭慎衍心不足悸,薛墨自幼跟着他练武,碰到好人尚且能对付一二,可薛庆平局无缚鸡之力,一人归去他不放心,踌躇半晌,谭慎衍叮咛人备马车,对峙送薛庆平回程,别的,他另有事做。
追根究底,谭家没有办过近似的婚事,礼数上没有参照,特别太后娘娘过世,都城高低不能打死筹办红白丧事,胡氏急着给谭慎平说亲,也得等太后丧事完,本日只是商讨番。
事情多,谭慎衍交来回回跑不是体例,干脆把外边的事情办完了,有了余暇再返来也好。
“容妃娘娘宫女出身,家世倒是明净的,且没了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你说说,五皇子与六皇子之间,文武百官会选谁?”谭慎衍单手敲着桌面,揣摩容妃的权势,容妃出身寒微,晓得算计,且她身份不幸,能引发宫人的共鸣,对宫人好好加以操纵,权势只怕不比在后宫只手遮天的皇后差。
这条街上住的都是勋贵,找惹不起,半夜半夜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换作谁都受不了。
谭慎衍不悦,“你忙活甚么,我让父亲身己看着办,父亲在家里没事儿,恰好找些事情给他做,你别管,让你去青竹院你也别去。”
三皇子低着头,神采不明,“我晓得甚么,父皇内心想甚么谁都不晓得,母后别想多了,还是想想如何洗脱面前的怀疑吧,迟了,恐会生变。”
女子做事心机细致,男人不管如何都比不上。
木板上留下他走过的两排足印,宁樱去阁房给他挑衣衫,去罩房,谭慎衍已经脱了身上的衣衫,精瘦的后背上,几条鲜红的疤痕极其惹眼,宁樱想起他出门是为了福繁之事,如何会碰到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