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上辈子的他,不管做甚么事情,达到本身的目标就成了,外人的存亡和他无关,但上辈子他无缘无端被牵涉进夺嫡中没了命,现在重来,他倒是明白些被殃及池鱼的感受,特别这类满门抄斩灭九族的大罪,他更是得谨慎翼翼,一旦他说错了话,为其丧命的不是一两人,而是成百上千人,他肩头的任务重,每一步更是要思虑清楚了才行。
晋州的事情抽丝剥茧,虽不知后边人的财帛详细花到哪儿去了,但绝对不是用在正路身上,晋州的事情传开,承恩侯府得遭殃,清宁侯府也跑不了。
背后之人一环接一环的,她都有些不明白了,“是皇后娘娘吗?”
罗淮安斜他一眼,满脸瞧不起,“马后炮,少吹牛皮,你打得过你上前把谭尚书给我拦下尝尝。”
而此时的谭慎衍,周身缭绕着浓浓的肃杀之气,那些人好本领,声东击西,目标不是宁伯庸他们,而是宁樱和青山院的名单,他跳上马车,待瞥见门口悠然踱步的罗淮安时,倏然笑了起来。
兵部以机谋私,私行集结晋州金矿的员外,意欲在金矿上横插一脚,被晋州总兵揭露,满朝哗然,首当其冲被问罪的是柳侍郎,柳氏娘家。
罗定扫了她一眼,见她眉色平静安闲,没有暴露涓滴惧意,内心悄悄奖饰了句,老国公的目光夙来好,这个孙媳妇挑得好,方才的事儿不管换作谁,只怕都会吓得花容失容,她站在最中间,自始自终没有透暴露丁点的怯意,委实值得人佩服,他拱手作揖,“世子夫人好。”
树梢的叶子掉完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入了十一月,气候冷得人颤抖,屋子里烧着炭炉,宁樱就窝在屋里,哪儿都不想去。
因着这事儿,宁樱好几日没和谭慎衍说话,她做不得凳子,站久了腿受不住,便只要躺着,谭慎衍一次性吃了够,不惹宁樱活力,每日早早返来和宁樱说话,手里带着小礼品,偶然候是簪花,偶然候是一盆花,变着体例哄宁樱欢畅。
罗淮安不明以是,他说这话不过吓吓谭慎衍罢了,不说皇上偏疼谭家,他说谭慎衍要杀他,无凭无据,皇上还觉得他挑衅是非,只不准谭慎衍没事儿,他先被皇上怒斥一通了,皇上可不管甚么孰是孰非,现在全部朝野,谁不想成为老国公那模样的人?
宁樱晓得他返来会问这些,事无大小道,“没人让我去,可我传闻是老百姓,放心不下出去瞧瞧,没想到会产生后边的事儿,青山院也出事了,你可要畴昔看看?”
谭慎衍不动声色,缓缓道,“宁伯庸的事儿三司会审,微臣稍后答复皇上,至于背后之人,想来是陆放被人操纵了。”
谭慎衍漫不经心抓动手里的珠子,老国公身后,屋里有效的信纸全烧毁了,白鹭那日亲眼瞧见了的,“你和白鹭说,她背后的主子是谁我晓得了,不会被她操纵的,看看她甚么反应,留着她,没甚么用了,措置了。”
罗淮安老远就见着谭慎衍的马车了,对这个杀伐果断的刑部尚书,罗淮放内心多少有些犯怵,谭慎衍在边关申明远扬,悄无声气把西蛮部落的达尔抓回京,如何瞒天过海的没人晓得,见谭慎衍冲着他笑,罗淮安不知为何,脊背生凉,浑身高低像被冰块解冻似的转动不得,到谭慎衍走下台阶,他尽力的拉扯嘴角,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谭尚书可算返来了,方才有人瞧见你府上的小厮在外边杀了人冲进府里不见了人影,还请谭尚书别秉公舞弊,把人交出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