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照心中难过的恰是此事,朱祥看似高高在上,待他倒是至心真意的好,而他为了掩蔽本身的心机不得不消别的借口来讳饰。他晓得中宫不会放心,等二哥归去禀了话定是要差人来查钱云的底,有二哥在前面挡着他的日子才气好过些。夜深人静时他也曾想过,如果真到了兵戎相见的那天他要如何面对二哥,心上如刀钻般难过,赶快转开话题:“我天然晓得二哥对我好,二哥此次归去能不能将姚琳琅也带归去?她的脾气跟个一点就炸的爆仗,我还怕吓着了我的意中人,让她别给我添乱才是。”
朱祥只当是朱照瞧上的女人,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我此次倒是来得巧,恰好碰上六弟的好日子,得热烈一阵才归去复命。”
朱照脸上的雀跃与欣喜瞬时撤退,垂着头喃喃道:“二哥,她可有问起我这个儿子的去处?”
朱祥受了他的礼才笑着让他起家:“我们兄弟间作那套虚礼做甚么?你的心机我最懂不过,二哥临时不能承诺你甚么,你且放心,待到那一日,二哥必然给你无上尊荣,金银玉石,才子美酒,你要甚么我给你甚么。”
却说罗大人想给外甥寻个知冷热的人的动静传出去,本来不敢有非分之想的人家都争相来奉迎,朱照邀朱祥到罗府小住,恰好撞到罗大人一脸难堪地送客,得知事情颠末,朱祥朗声笑道:“不过给六弟寻个夫人,现在却闹得选妃无异,倒是风趣。”
皇宫是兄弟情最为淡薄的处所,除了早夭的大哥和四弟,独一能让他信赖的只要六弟朱照。摆放在桌案上的紫檀小香炉披收回袅袅烟雾,这个曾经拽着本身的袖子诉说委曲的孩子再被父皇怒斥后一夜之间被迫长大,直到明天他才看到久违的孩子气。
朱祥年长朱照五岁,早已是情场中的妙手,六弟身边除了年长的管事嬷嬷环绕的满是寺人,初尝情滋味的羞怯与担忧让贰心蓦地一软,亲手给朱照续茶,笑着说:“我当是甚么事,这点蚊子肉似的事也值得你放在心上?你的身份摆在那边,只要你开口谁敢不从?爷们家瞻前顾后,为个女人筹算那么多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