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远才拥着母亲的胳膊叹口气:“儿子今儿才算是看明白了,钱云才是正儿八经的大蜜斯,当初脾气娇纵那也是她有阿谁本钱,钱秀初看秀婉端庄,实则小性子颇多,让人甚是腻烦。儿子今后是要和钱云好好过日子的,到时候我们定当好好孝敬爹娘。”
邓远才腾地站起家道:“殿下此言差矣,鄙人与钱云自小便情义深重,决然没有要断了缘分的念想,求殿下成全。”
姚琳琅挂在胳膊上的披帛随风掠过水缸,缸里的浮萍已经暴露枯萎冷落的模样,几条通体发红的锦鲤不识愁滋味在内里游来荡去,全然不知用不了多久即将迎来的是一场寒冬。
“昨儿六弟与我这做哥哥的说在晋州看上了位女人,竟不想是与邓家公子有了婚约,我心上亦是感觉难办。我这个弟弟打小懂事,这回只想要这么小我,我做人哥哥的也不好让他败兴,听闻邓公子内心实则属意的是钱家二蜜斯钱秀,如此倒好,我也有成人之美,便做主将那钱秀定于令公子罢。这等事不好开口,我明白,邓大人你看?”
姚琳琅不解道:“甚么人这般有场面?如果要在都城,必然被参上一本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常婷未曾尝过这般滋味,不知该如何安慰蜜斯,倒不如走一步算一步,也许未过量久便柳暗花了然呢。”
邓远才万分必定地说:“儿子向来未曾说过半句谎话,此次事了儿子想同阿云尽早结婚,免得那六皇子使甚么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