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浩福身道:“能为殿下解惑是钱某幸运,府中有一处院子清净高雅,用来读书最为合适不过,这便畴昔罢?”
老太太轻拍着她的头,温声道:“凡事有祖母给你担着,远才是个快意佳婿,别让他好等。”
铜雀心中有几分难过,蜜斯与邓公子尚小时便定了婚事,年事渐长,邓夫人倒是更加不待见蜜斯,曾在旁的夫人前抱怨蜜斯脾气娇纵,无半点令媛蜜斯该有的端庄慎重,眼瞅着身边夫人家的孩子长得更加斑斓又知书达理,内心更是不甘心。蜜斯自知不讨喜也不会不见机地往邓夫人身前凑,只会差人将邓远才约在内里闲谈两句,诉一诉衷肠。
书房的窗户敞着,她一眼便看到阿谁温雅如玉,萧洒如风的男人正聚精会神地作画,看他弯了要想来该是给画添色。她放轻脚步走出来,在清如开口时冲他摆摆手,走近了才看得清那画上人与她有几分相像,她眼睛里涌出多少酸涩,没忍住出声道:“瞧你这技术没有半点促进,这么多年还是画不像。”
钱秀内心不乐意却也不敢违逆,轻声应了便先退出去了,她并偶然攀附权贵,只求能与意中人双宿双飞,在老太太与爹娘眼中做惯了灵巧听话的模样,让她不知该如何回绝。
罗戈拍了拍外甥的肩膀:“我另有事件要措置,同钱先生好好学。”话间是忍不住的感喟,这般活着也总比在宫里被人害了性命好。
罗大人摆摆手:“钱先生不必拘礼,今后你是皇子的恩师,对则奖错则罚,如普通学子相待便可。”
“不知皇子学到那边,便全都拿出来便于遴选。从明天开端讲课,殿下意下如何?”
朱照点了点头,随在钱浩身后往前走,方才他看得清楚,昨日那女子对他没有半点恭敬与害怕,让他可贵展颜。
钱浩抿嘴笑,不卑不亢,如此倒有几分读书人的清青贵之气:“读书之地自是清净些好,府中人随便惯了,有人天生嗓门大,也不好拦着不准他说话。”
走进屋子,靠窗的位置有一张朱红色桌案,翠绿吊兰的细叶已然垂到几案下,文房四宝摆放整齐,另有几册书放在桌案正中心。墙上挂的多是大师之作,看得出钱浩是费了好一番心机才汇集到,左手边是一张软塌以便安息之用。
钱云连眼皮都懒得抬,无趣道:“想来是他母亲不在府中,这才唤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