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宁向来不兴大族人的气度,连个丫头都不带,站在钱府门口来回踱步。见钱云出来,招招手:“我今儿遇见了你家的丫头才晓得你歇着,还愁要如何才气对上你的时候,这下可好又费事又时。你们家的破事可真是让人听着好笑又无法,到现在都有人躲在角落里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恒晟张张嘴,发笑一声从速追上去,自家主子可真是胡涂了,女儿家能有甚么事?他还巴巴地追上去。
于宁低笑一声:“幸亏我经常在贩子中野小子似的乱转,听得话儿多,不然你去哪儿晓得这些事。那生得肥胖的人本来是个墨客,大名林瑾,屡考功名不中,略懂几分歧黄之术便在曹家铺子里做些杂活为生。”
于宁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听到这话转头白了她一眼,水眸含情圆睁,不吓人倒是有几分娇俏,恶声恶气:“还晓得睡,把稳连小命都睡没了。得了,这些日子我甚么都没做,只盯着曹家药铺,你可别说还真让我找到些好玩的东西,太晚了可就看不上了。”
朱照漂亮地放她们拜别,看着她窈窕仓促的背影,蓦地想起她方才略带委曲和怒意的话,脸上的笑意更深。
气候没好了几天,天空遍及阴云,瞧着像是将近下雨了,风刮得有些大,可贵能歇一天,钱云筹算待在家中好好睡一觉,才刚躺下,下人递来话儿说于家蜜斯来了,让蜜斯紧着些出去,她就不出去了。
恒晟低斥道:“大胆。”
钱云看她这副被吓得神采惨白的模样,捂嘴乐得很:“瞧你这点出息,吓一吓又不能要了你的命,他那般身份如果在晋州做些凌辱人的事,倒真费了他外祖父的一片苦心。罢了,说这些不想干的做甚么,你快接着说,他们之间该是仇敌才是,怎得又有了来往?”
她说完才感觉好笑,六皇子但是她将来的天,如何能说无关紧急的人呢?
曹家药铺虽是黄大夫做掌柜,他倒是曹家的学徒,因为生得边幅堂堂,脾气随和被招赘入曹家,这才得了面子。铺子不在闹市中,略显冷僻的地儿除了病患再无旁人。于宁拉着钱云躲在一处高墙后,伸手指了指前面:“你可认得前面那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