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没有放纵,小儿子再不幸她也不会点头,只道,“阿酉再大些便能够玩雪了,以是阿酉要快些长大。”
二哥多留了会,也没甚么闲事,就是捏了捏她的脸,笑盈盈隧道,“二mm瘦了些,病好了很多吃些,胖乎乎的才都雅。”
秦氏见状,叫中间的折枝去厨房叮咛一声,要鸡肉糜粥,煮得越细烂越好。
画兰和画菊已经升为二等丫环了,现在正帮着跑腿。两人跑到老夫人那边,还没等她们说话,老夫人就吃紧忙忙地问她们,“二丫头如何啦?”
“昭昭……昭昭……醒醒,三哥叫你快些起床……”
闻酉偏着小脑袋问闻昙,“长到五姐姐这么大吗?五姐姐你奉告阿酉如何长大吧。”
第二天闻昭就能下床了,去了寿延堂,老夫人拉着她上看下看,皱着眉道,“就这几天竟然瘦了些。”说着就让人给她熬了一碗雪梨水,又将一碟芝麻酥糖推给她,还要看着她吃下才行。
闻酉见他娘亲这般果断,只好乖乖点头,眼睁睁地看着其他的汤圆都被二姐姐和五姐姐分了去。
“二哥去戳昙儿啊,二妹已经长大了,胖不了了。”闻昭偏过甚瞪了他一眼。
闻昙连连点头,眼睛只顾看着仙女儿一样的姐姐,问道,“二姐姐,你何时陪昙儿堆雪人啊?母亲不让阿酉玩雪,昙儿无聊。”
扶摇站在一旁见了好笑,拿了一个手炉递给闻昙,闻昙接过,有些不美意义似的,“本来不是二姐姐烫,是昙儿手冰。”说着说着眼睛一亮,“这么说二姐姐好了?”
三哥将药一勺一勺喂给她,口中道,“还觉得昭昭不会乖乖喝药,做梦都叫三哥放过你,现在不喝得好好的?苦吗?”
三哥笑道,“风寒也不是昭昭想染上的,那老郎中说昭昭忧思过火,三哥感觉他定是诊错了,不然昭昭这般年纪的小女人能忧思个甚么?”
常常靠近春闱秋闱,国子监都忙些,爹爹就算是个不大管事的也忙起来了,与闻昭说了一会子话,叮咛她好生安息以后就去了书房。
闻昙吐了吐舌头,道,“娘亲,阿酉可会跑了,您别操心了。”转过甚就伸手有模有样地摸了把闻昭的额头。
两人说着话,母亲蹬蹬蹬地过来,将大氅脱下,由着丫环拿去掸了落雪,几步走到闻昭榻前,摸了摸她的额头,闻昭感受母亲的手如玉温凉,舒畅得蹭了蹭。
闻昙起了逗弄弟弟的心机,用心在他面前将汤圆吃得糖水四溢,津津有味的模样。
闻昭想了想,却没甚么胃口,仿佛饿狠了些反而不知饿滋味了。
秦氏道,“是阿酉闹着要吃汤圆,厨房才特地做了碗到我们院里来,不过这碗汤圆阿酉只能吃两个哦!”
嘴里被塞了一颗青梅,酸酸甜甜的味道盈满唇齿,将那苦味驱得一干二净,闻昭精力了些,道,“让三哥担忧了,是昭昭不好。”
两样东西都是极甜腻的,闻昭在老夫人体贴的眼神下只好都吃了下去,没想到吃完以后竟感觉精力头足了些。
闻昭这两年来出落得更加妍丽,仿佛一个少女从女童的壳子里冒了出来,伸长了纤细的四肢,眉眼也长开了些,不再是一团孩子气的模样。
信你才怪!闻昭撇撇嘴,躲开他的手。
秦氏作势要拍她的头,闻昙忙捂住。闻昭笑着道,“病好了便能够陪昙儿堆雪人。”又看向秦氏道,“母亲,昭昭身子骨不差的,也就病这一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