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将她的手抓住,“你这冰块儿一样的手还碰你二姐姐?”
三哥将药一勺一勺喂给她,口中道,“还觉得昭昭不会乖乖喝药,做梦都叫三哥放过你,现在不喝得好好的?苦吗?”
二哥却大摇其头,道,“五mm一碰就闹个不消停,还是二mm乖些……”
三哥笑道,“风寒也不是昭昭想染上的,那老郎中说昭昭忧思过火,三哥感觉他定是诊错了,不然昭昭这般年纪的小女人能忧思个甚么?”
“二哥去戳昙儿啊,二妹已经长大了,胖不了了。”闻昭偏过甚瞪了他一眼。
两样东西都是极甜腻的,闻昭在老夫人体贴的眼神下只好都吃了下去,没想到吃完以后竟感觉精力头足了些。
常常靠近春闱秋闱,国子监都忙些,爹爹就算是个不大管事的也忙起来了,与闻昭说了一会子话,叮咛她好生安息以后就去了书房。
待粥煮好了端过来,秦氏吹了吹,一口一口地喂她。方才被三哥喂药她倒没有感觉如何,现在被母亲喂粥,闻昭反倒羞赧了起来,就像本身还是个小女孩,要母亲喂饭才会吃似的。
一展开眼,几个脸影合为一个,闻昭看到了三哥,三哥正端着药,看她醒了眼里满是欣喜,他说,“昭昭终究醒了,这下药不会华侈了。”
闻酉见他娘亲这般果断,只好乖乖点头,眼睁睁地看着其他的汤圆都被二姐姐和五姐姐分了去。
二哥见了闻昭的行动,又是弹了下她的脑门儿,道,“二mm不信吗?二哥就是喜好二mm胖乎乎的模样,粉团子一样,抱起来软乎乎的,脸上也肉嘟嘟的一戳就陷下去……”
信你才怪!闻昭撇撇嘴,躲开他的手。
三哥连声哄,“是是是,昭昭十三了,是大女人了,来把这剩下的药都喝了才算大女人。”
当夜的晚膳里多了汤圆,闻昙问,“还没有到上元节吧?怎的有汤圆吃了?”
下午的时候爹爹和二哥下了朝一道来了,爹爹仙颜不减当年,身上带着风雪的气味,笑着问闻昭何时醒的,可用过膳了,闻昭一一答了。
三哥已经回房温书了,过不了多久他就要了局了。
“昭昭……昭昭……醒醒,三哥叫你快些起床……”
但是母亲却连放逐路上三寸高的春草都没有见到。
第二天闻昭就能下床了,去了寿延堂,老夫人拉着她上看下看,皱着眉道,“就这几天竟然瘦了些。”说着就让人给她熬了一碗雪梨水,又将一碟芝麻酥糖推给她,还要看着她吃下才行。
这时闻酉抬开端,用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神看着秦氏,弱弱道,“娘亲,阿酉也想玩雪……”
送走这老先生走以后,闻熠站在闻昭榻边未走。
“昭昭……三哥……”
秦氏道,“是阿酉闹着要吃汤圆,厨房才特地做了碗到我们院里来,不过这碗汤圆阿酉只能吃两个哦!”
闻昭只好一口一口吃。
秦氏没有放纵,小儿子再不幸她也不会点头,只道,“阿酉再大些便能够玩雪了,以是阿酉要快些长大。”
闻昭听到了自家三哥的声音,她道,“三哥你放开我吧……”不然三哥会死的,会死在路上的。
闻昙吐了吐舌头,道,“娘亲,阿酉可会跑了,您别操心了。”转过甚就伸手有模有样地摸了把闻昭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