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被她冰冷的手冻得一激灵,就听闻昙道,“啊呀,二姐姐如何还这般烫!”
不一会儿,春澜院又来了位郎中,隔着帕子给二女人把了脉以后道,“除了天冷受寒,还忧思太重啊。”
三哥将药一勺一勺喂给她,口中道,“还觉得昭昭不会乖乖喝药,做梦都叫三哥放过你,现在不喝得好好的?苦吗?”
闻酉偏着小脑袋问闻昙,“长到五姐姐这么大吗?五姐姐你奉告阿酉如何长大吧。”
老夫人摆摆手叫她俩退下,内心有些烦躁。不过是一个风寒怎的拖了这么多天?二丫头身材可还受得住?
常常靠近春闱秋闱,国子监都忙些,爹爹就算是个不大管事的也忙起来了,与闻昭说了一会子话,叮咛她好生安息以后就去了书房。
取过帕子给她擦了擦流到脖颈处的水,便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一偏头见是药熬好了。
姜闻熠站在中间,听了此话问他,“老先生,家妹这般年纪如何会忧思太重?是不是旁的启事?”
闻昭听到了自家三哥的声音,她道,“三哥你放开我吧……”不然三哥会死的,会死在路上的。
秦氏作势要拍她的头,闻昙忙捂住。闻昭笑着道,“病好了便能够陪昙儿堆雪人。”又看向秦氏道,“母亲,昭昭身子骨不差的,也就病这一遭罢了。”
第二天闻昭就能下床了,去了寿延堂,老夫人拉着她上看下看,皱着眉道,“就这几天竟然瘦了些。”说着就让人给她熬了一碗雪梨水,又将一碟芝麻酥糖推给她,还要看着她吃下才行。
闻昭内心大呼,那些中意他的,快来看看他现在的模样啊!
现在她正躺在榻上,双眼阖着,黛眉轻蹙,纤睫微颤,仿佛在梦里碰到了甚么困难。神采有些酡红,有醉酒之态,本来粉嫩水润的唇瓣现下有些干枯惨白。
闻昭这两年来出落得更加妍丽,仿佛一个少女从女童的壳子里冒了出来,伸长了纤细的四肢,眉眼也长开了些,不再是一团孩子气的模样。
三哥已经回房温书了,过不了多久他就要了局了。
二哥却大摇其头,道,“五mm一碰就闹个不消停,还是二mm乖些……”
当夜的晚膳里多了汤圆,闻昙问,“还没有到上元节吧?怎的有汤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