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光阴,仿佛大家都被阴云包裹起来了似的。庄芸顺利产子一事算得上闻昭克日来听到的独一一件喜信,但这喜信的仆人却没有她设想中那般欢畅。
上一世,祖父克服以后为防西戎余孽反叛,仍在西北驻留了一段光阴。而皇上就在这段光阴内拿国公府开了刀。
而闻昭传闻了皇上如许的旨意,心下也安宁了些。
“他们不过是受人调拨罢了,真正要欺负我们的还是朝廷上的那些!昭表妹莫气了……”
但是,他们口中的乱臣贼子,恰是不久前为中原安定了西北霍乱的功臣名将。
疆场上刀剑无眼,每次国公爷交战疆场,他们这些个下人也跟着牵肠挂肚,毕竟国公爷如果出了甚么事,他们这些吃国公府米粮的下人也会跟着遭殃。
苏穆宛看着闻昭体贴的脸,这段光阴的担惊受怕好似要绝了堤,但她却不能同闻昭说,说了便是害她。
姜世懋的面前再一次闪现出那句“鸟尽良弓藏,位极谋臣亡。”这签文到他手里不过半月,西北战事又起,不成谓不奇异。或许那老羽士当真能看人气运测休咎呢。
闻昭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竟是你来哄我,该当我安抚你才对。好了好了,这段日子就不要外出了,安放心心待在府里头,等过段光阴统统就好起来了。你如果无趣,我便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