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需求一枚知恩又忠君的棋子,有一些无伤风雅的野心与功利心反而更好掌控,而面前的这个年青人大抵就是他要找的那小我了。
该官员的同朝老友见他被皇高低了绊子,心中不忿,站出列道,“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皇上并不想让靠近太子的官员在他的朝堂前线蹦跶,这易择已然倒向了太子,哪怕他再有本领,皇上也不乐意命他为侍中,“朕觉得门下执掌考核诸事,该当以慎重纯熟为先,以是筹算从诸位尚书当选一人升任此职。既然你说说看,易侍郎比起诸位尚书,胜在那边?”
这话一出,又有人拥戴起来。
这声感喟却叫那些反对的声音小了些,可还是有人面色忿忿地站出列,“年青人当然有设法有热忱,但中书令一职委实太太首要,如果出了不对,必将危及江山社稷啊!”
此人是太子一系的官员,话里话还都在捧易择,并奇妙地用陆然的事情向皇上施压。
此人是太子一系的官员,话里话还都在捧易择,并奇妙地用陆然的事情向皇上施压。
下朝以后,太子一系的官员纷繁向易择道贺,瞥见陆然走过还不忘“嗤”一声。太子看了看面色无悲无喜的陆然,内心有些发堵。陆然是他最靠近的人,可为了成绩大事,却要将他安在敌营。现在他这边的官员对陆然或不屑一顾或横眉冷目,若他是陆然,当真会感觉有些苦楚。
众臣小声会商起来,看向太子的眼神都带了些怜悯。有这么个胡乱冤枉儿子的爹当真不幸,公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皇上固然尴尬又愤恚,面上却冲动地生出红光来,“当真?他还活着?真是太好了。”皇上来回踱着步子,那些个臣子的目光也追跟着他,只是里头的意味实在叫他忍不住要黑脸。
“这实在是这段光阴最令朕欣喜的事了!传朕旨意,速速将广安王带回!”皇上孔殷火燎地叮咛了下去,却见太子一系的官员还是不依不饶地看他,好似要等他一个说法,那些个清流也是神采庞大,这才摆摆手道,“罢了,就依你们,擢易侍郎为侍中,与陆爱卿一道上任!”
却有人比他还焦急地开口,“皇上,这不成啊!陆怀卿才入朝五年,如何能胜任中书令一职?!”
感谢共同,么么哒,作者君直角鞠躬~
这话一出,又有人拥戴起来。
众臣见事已成定局,有些哑口无言,看上去面色扭曲又哑忍。
看了看肃立着的陆然,皇上开口道,“但是陆爱卿自为官以来,就没有出过不对。倒是你们这些出声反对的才是一起磕磕绊绊、大错小错都犯过。国舅,客岁的纵马案朕还记取呢。”皇上正说着,视野俄然就扫到了国舅爷那边,国舅当场打了个激灵,稍稍向后躲了些。他的姐姐也不晓得是那里获咎皇上了,竟因为一件小事被禁足到现在,叫他也不太敢作威作福了。
“是啊,是啊。”这些个大臣面面相觑,或是惊奇嗔目,或是大摇其头,都感觉皇上任命一个这般年青的中书令当真是儿戏!
皇上伸手拍了拍陆然的肩,面上尽是驯良的笑意。朝四周看过来的臣子扫了一眼,面色俄然一肃,“中书侍郎陆怀卿听口谕。”见他愣了一愣以后才掀袍跪下,皇上笑意扩大,朗声道,“陆怀卿状元出身,为官五年,官绩斐然,腐败廉直。逢罪相入狱,职位空缺,朕命你为正二品中书令,掌军国之政令,帮手于朕。谢恩吧,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