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文姬与杜妈妈一出门,文君便再也忍不住,问道:“观杜妈妈的表示,五夫人的意义似想让二少爷前去,想找夫人帮着和二夫人说说,夫报酬何反要大少爷前去?”
文君问道:“既然澹州之行有如此多的好处,夫人就不怕二夫人晓得后内心不舒畅。”
听王氏问话,杜妈妈从速言道:“临时就此一事。”
“为何?”文君不解。
王氏笑道:“春闱那是后年的事了,这一年里莫非要我每天把慕儿拘在家里读书不成?让他出去逛逛,开开眼界如何不好。”父亲都与她说了,慕儿的文章做得还不错,就是内容空虚了些,辞藻富丽却读之有趣,此乃他经历太少的原因,若想有所晋升,得让他多出去逛逛看看。
“慕儿这趟去澹州,不但增加了见地,还能与四房三房交好,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王氏笑道,苏家五房她最为看重的便是三房,三弟简在帝心,对侯府并无所图,对大房没有任何好处抵触,如此,干系自是越近越好。
并且,轴嫡五个里,她与谁起兵戈都无所谓,就是不想和顾氏起兵戈,镇北侯府是顾氏最大倚仗,但顾氏身后并非只要一个镇北侯府。
“老夫人啊,她是不会为着这些面子上的事指责我的。”
“那,”文君又问道,“老夫人那边呢?”
四房此次回京本就是三房为了七侄女而运营的,对四房有礼,就是给三房面子。
事情既已处理,杜妈妈也没甚么再留下的来由,站起家来,给大夫人施礼,筹办拜别。
荣春堂,坐落于文昌侯府的中轴线上,乃文昌侯府正房,畴前是老侯爷与老夫人住着的,老侯爷故去后,老夫人又单独一人在此住了三年,方搬至荣春堂火线的寿松堂。在老夫人迁至寿松堂后,荣春堂就迎来了它的新一任仆人,也就是担当了文昌侯爵位的――苏劲柏并他的夫人王氏。
王氏则端坐在那罗汉床上,含笑看着她们拜别。
“大夫人万福,给大夫人存候了。”杜妈妈仗着五夫人撑腰,常日里趾高气扬的很,只是借她十个胆量,她也不敢在王氏面前无礼。不知为何,她就是感觉王氏是个极不好惹的人物,即便她看上去温良有害。
“她的动静倒是通达,夫人才刚返来,还没坐下喝口茶呢,她便遣人来了。”说话的丫环名唤文君,言语间甚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