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香一脸茫然道:“说甚么呀?女人刚才不是在夸常妈妈绣活做的好吗?还说过别的甚么吗?”
“那,”苏云娇缓了缓,问道,“常妈妈但是承认了?”
“母亲与我说过,代价最高的是一幅‘百花斗丽’,卖了两千两黄金。不过它还不是最好的,要说最好的,当是长安公主的那条‘百鸟朝凤’裙。传闻那条裙子上的每一只鸟儿都是羽色素净,眼有灵光,行动间如同活物,似要从裙上振翅而飞。可惜我当时还没出世,无缘一见。”
“现在想起来,当时我还真是胆小,不但没有惊骇反而心生猎奇,他们问我就答,有来有往的。”常妈妈又是一笑,“王爷当时当是感觉别致,又喝多了就,才……,归正第二****醒来就已经是王爷的侍妾了。厥后的事七女人应当都晓得了。”
苏云娇能够明白几分常妈妈的感受,如果那天没赶上阿谁奥秘道人,她这辈子都只能呆在澹州,无缘在往都城了。
“母亲与我说过,长安公主的那条‘百鸟朝凤’裙,是出自梁王的一名侍妾之手,而那侍妾本来是一名绣娘,因绣工好才成了侍妾,这么说来那名侍妾便是常妈妈了。”苏云娇不徐不疾道。
“七女人不愧是三夫人的女儿。”常妈妈道,“一样的详确聪明。”
“甚么事,七女人请讲。”常妈妈问道。
苏云娇一顿,她会晓得这些,皆因宿世之故,断不能说出口去。苏云娇心机一转,言道:“本来呢,我只是猎奇,随便问问,但你听到‘叠针锁珠绣’后的反应实在太大,我才用心将梁王一事说与你听。观你神情窜改,才判定出你与梁王府脱不了干系。”
“很好。”苏云娇又看向常妈妈,“我给你保密,你也要承诺我一件事。”
常妈妈点头,说道:“在女人没出世时,我得夫人援救,曾在文昌侯府中住过几年,天然是晓得的。何况,顾家独一的嫡女,在未嫁时也是名动京华的人物,我身处都城,如何没传闻过?”
常妈妈叹了口气:“可惜了那件‘百鸟朝凤’裙。”
在苏云娇的缓缓诉说中,常妈妈的情感垂垂陡峭,先时的震惊与不成置信,逐步被无法苦涩代替。常妈妈苦笑一声,道:“三夫人公然见多识广!”
“以是你见势不妙,就没有归去,然后就赶上了四叔母。”苏云娇道,“你还真该感激那位绣娘,是她救了你一命。”
“就是是以,你便成了梁王的侍妾?”苏云娇问道。
她本来觉得在澹州这小处所,又时隔那么多年,没人会认得这‘叠针锁珠绣’才会重新利用它。现在看来,还是她太粗心了,幸亏是七女人,如果换了别人,她大不了一死了之,只是恐怕会扳连到夫人。夫人对她恩重如山,她怎能让夫人因她陷危。
“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绣娘罢了。”常妈妈语气淡淡道。
“然后又产生了何事?”苏云娇问道。
“我本是登州一户农户的女儿,从小爱做绣活,在这方面也很有天赋。偶然会拿一些本身绣好的小物件去镇上的绣庄里寄卖,换些银子补助家计,偶尔也会接接绣庄里的绣活,因为我绣的不错,一来二去竟有了些名声,有更多的人出更高的价请我做绣活。当时我还洋洋对劲,现在忆起却不知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常妈妈轻声一叹,似是为此感到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