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褚老太君道,“靠近年关,北牧那边有跑到边镇抢粮了吧?”
顾倾波“切”了一声,道:“你那不过是借了娇娇的光!”
他们兄妹鄙人面闹得欢,褚老太君在上面看的更欢,镇北侯府好久没这么热烈过了,褚老太君非常享用这类儿孙合座的感受。待他们闹过一阵,褚老太君方道:“都歇歇吧,喝口茶再闹。”
顾西夷亦是附和志:“卫家小子小时候我也是见过的,当时就感觉他不错,现在卫国公去世,凉州至今未出任何乱子,多数是他的功绩。”
“哦?”褚老太君一挑眉,“荇儿与他熟谙。”
二老的说话并未避着任何人,顾家与别人家分歧,从不避讳与家人议论政事,就连家中女眷亦是能够听的,如果有甚么设法亦可直言出来,世人一同切磋。只是苏云娇宿世不爱听这些,总觉的那些政事古板乏闷的很,并且与她也没甚干系,是以常常一听他们谈起这些,便寻了来由分开,是以顾家厥后甚少当着她的面议论这些。
顾西夷品了口茶,才缓缓道:“是关于凉州和淮河的事,论起来非是甚么大事。”
“嗯,好吃,石徒弟的技术果然不凡!”苏云娇毫不怜惜的赞道,“大师都尝尝。”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块递到顾西夷跟前,“外祖父快尝尝。”待顾西夷接过,又取出一块,跑到褚老太君身前,直接送到了她的嘴边,苏云娇笑道:“外祖母也尝尝看。”
顾曲溪感喟一声,难,齐宣那小子想不上勾实在是难!
顾曲溪笑道:“不想还讨了祖母的欢心,倒是不测之喜了。”
“如何?”顾平湖道,“莫非是怕娇娇不喜好不成。”
“倒是你,如何回的比平常晚了很多?”褚老太君问道,“但是朝中产生了甚么大事?”
也未几踌躇,苏云娇伸手便将面前的锦盒揭开了。
“四表哥没你六哥那般有本领,弄来那么些希世奇珍给你把玩,不过幸亏我常日交友还算遍及,恰好熟谙酥香斋的石徒弟,他曾欠我一次情面,恰好这回让他还上。”顾曲溪笑道,“这糕点名曰‘雪颜’,是专门为你研制的,独一无二,旁人是吃不到的。如何,娇娇可还喜好?”
中间的顾曲溪虽猜不到到底是甚么东西,但苏荇的神采他倒是看懂几分,他这个表弟向来聪明短长,他既如此说,顾曲溪便也笑道:“五弟莫要弄巧成拙,弄得娇娇活力不睬你才好。”
一向安坐堂下的苏荇,闻谈笑道:“外祖母大可放心,老卫国公虽是去了,另有小卫国公在,以他之能,对于北牧的这些小打小闹倒是不难。”
顾曲溪走至苏云娇面前,蹲下身,笑道:“娇娇快来看看,我给你带甚么回了。”
“哦,是吗?”苏荇一笑,“但愿吧。”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北牧经前次一场大战,元气大伤,但天祈要想完整啃下这块地,一时之间也难做到。”顾西夷道,战役的耗损是两边的,北牧那边是元气大伤,伤亡惨痛,天祈这边亦一样支出了相称的代价,只不过比之北牧略小些,“我们还需求一段时候修生养息,短期以内不会有大行动。”
“是啊是啊,五弟快拿出来瞧瞧。”顾流江也是笑着起哄,连一贯慎重的顾瀚海也对他几次使眼色,苏云娇更不消说,一脸等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