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她六哥就是在某一场讲学上,与程老先生熟谙的,程老先生非常赏识她六哥,又邀他同游了几处名胜,将之视为忘年交。
苏云娇亦曾在不晓得山隐居士真身是谁的环境下,对着正给她画着不知是第几幅牡丹图的六哥抱怨道,你说这山隐居士山川能画,人物能画,花鸟能画,莲花梅花桃花兰花芍药好多花都画过,如何就是不画牡丹呢?如果他能画一幅牡丹,我是不管如何都要买下来的。
“不想老爷竟赶上了程老先生。”柳氏亦是一脸欣喜。
提及这位程老先生,苏云娇倒是因为她六哥的原因,要比普通闺阁女子要体味的多一些。程老先生的平生也是传奇,自幼聪慧过人,却屡试不中,连试三次以火线中了状元,在翰林院待了三年后又去官而去。
苏劲竹心下更是惊奇,甚么时候柳氏与他七侄女干系这般密切了?他不在的这两个月里到底产生了何事。
“母亲说的是,父亲快坐下吧。小悠去给您倒茶。”苏云悠得了套娃表情大好,推着苏劲竹坐下,又殷勤的跑去倒茶。
苏劲竹说的镇静,苏云悠倒是感觉无趣:“父亲,你说些风趣别的吧,别总说那位程老先生了。云悠晓得他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可云悠想听又意义一点的。”
“你呀。”苏劲竹想了想又道,“此次程老先生还随身带来了一幅《霜雪降山图》,邀我们共赏,那幅图上的署名‘山隐居士’,我等均是从未听闻,但那幅丹青的实在是好,看后无人不是奖饰。”
柳氏点头道:“这孩子,老爷方回,也不说让老爷歇息会儿,就想着她的礼品呢。”
苏云娇实在记不太清了,上辈子她上过心的人屈指可数,现在能记得这些已是不错了。
天祈当世有俩位大儒,一北一南引领天祈境内最支流的两大学派,桃李无数,深受天下浩繁学子敬佩。在北一人名叫杨德真,是都城明德书院的山长,亦是现任国子监祭酒沈惟静沈大人的恩师;而在南边的那一人便是程修颐程老先生了。
“恰是当世大儒,程修颐程老先生。”提启程修颐,苏劲竹的语气格外恭敬。而听到程老先生的名,苏云娇等人皆是非常惊奇。
有了宿世的经历,苏云娇天然晓得四叔给她的是甚么,谢道:“云娇,谢过四叔。”待接过一看,果如宿世一样是本《女戒》。
琴谱、琴谱,想着想着,苏云娇俄然感觉苏云柔手上的琴谱有几分眼熟,她仿佛在那里见过。就在苏云娇开端细思她倒底在哪见过这本琴谱之时,又听苏劲竹道:“另有此书,是给七侄女的。”
眼看叔侄二人之间的氛围又变得生硬起来,柳氏笑着说道:“好了,礼品也分完了,还不让你们父亲坐下来歇歇,喝口茶。”
太祖天子知他才名,再三挽留。只是他去意已决,坦诚言道:世人都说这翰林院是宦海中可贵的清净地,臣在这呆了三年,却觉着无甚分歧之处。臣是个爱洁净的,容不得半点阴私肮脏,故臣想寻一片清净之地,用心做学问。太祖听后没法,叹了口气,放他拜别。
她六哥当时只是笑着说,说不定是那牡丹花对他来讲有特别的意义,他才不画的。当时她正想着其他的事情,也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比及她晓得了山隐居士恰是她六哥后,才蓦地忆起这句话来。